她這會兒倒體貼了,瞥見蘇夫人又想起來:”夫人也是有孕的,也該歇歇去了,有蔣女人陪我充足。”
桃華笑了笑:”方纔不是說了。家母有孕時,看起來與少夫人環境極其類似。在馬車上少夫人就有些胸悶欲嘔吧?且我想少夫人神采看起來並不好,即便不是有孕,也該歇息。若真是有孕,萬一因為不知情有甚麼傷損,那就糟了。”
落梅也是曉得蔣家前事的,點頭便進殿去,低低在文氏的一個丫環耳邊說了幾句。誰知那丫環也不知是胡塗還是冇聽懂落梅的意義,竟然如抓住了拯救稻草一樣,衝著南華郡主便跪了下來:”少夫人是這幾日憂心郡主的身子才累著了,絕非裝病。郡主若不信,讓外頭蔣女人給少夫人把評脈便知,她也感覺少夫人的確不適呢。”
礙於南華郡主在旁,文氏隻能歉意地看了桃華一眼,不再活動了。桃華診過她一隻手,又換了另一隻手來診,滿殿的人都眼睜睜地看著她。等她診完了文氏兩隻手,南華郡主便冷冷道:”蔣女人,我兒媳是那裡不適?”
”郡主說的約莫是民女的堂姐,名叫梅華的。”
這倒引發了南華郡主的共鳴,歎道:”可不是。這孩子彆的倒也好,隻是這上頭不懂事,本身有無身孕都不曉得。身邊的丫頭也不懂,還得我來替她操心。”
這下南華郡主完整放了心,笑得合不攏嘴,直嚷著叫人拿銀子來打賞郎中。還是碧春問道:”我家少夫人方纔暈了疇昔,可有甚麼不當?”
寺院裡還真冇有肩輿,最後文氏還是在兩個丫環攙扶之下,謹慎翼翼地進了背麵的禪院安息。丫環們都眾星捧月般簇擁著,隻留下虎魄還跪在蒲團上。她方纔執香跪下去,頭還冇磕呢,文氏就先是暈倒,繼而被診出有孕,統統的人都顧著文氏去了,將她忘得乾清乾淨。
桃華本來的確是不大痛快--哪來的傻丫頭如此不懂事,文氏竟然還帶在身邊。不過現在文氏言詞誠心,桃華內心有些氣也消了,忙攔住文氏道:”少夫人千萬不成,才說有些動了胎氣,快躺著不要動。幸虧郡主也未曾見怪我不是麼。”
南華郡主還是怒沖沖的:”我也是一起拜過來的,那裡就累著了!偏她金貴不成?我倒要問問,哪家兒媳比婆婆還要嬌貴了!”
”的確有喜。”桃華屈膝行了一禮,笑道,”民女彆的不懂,家母有孕時倒是親手摸過脈的,現在少夫人的脈象與家母當時一模一樣,脈如走珠,定是有喜。不過少夫人脈象有些弱,不知是不是胎氣不穩之故。郡主如果不放心,無妨再請有經曆的郎中來診一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