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宮人笑道:“奴婢也隻是這般想,說不定到時候皇上削了定北侯的兵權,也就留下安郡王一家了呢。”
蔣梅華聞聲這話,眼睛微微一亮,隨即又搖了點頭:“就算是住在我宮裡,也一定情願。如果拿不住人,說不定最後被反咬一口。”誰不想母憑子貴,誰又情願為彆人做嫁衣裳呢?
貼身宮人躊躇半晌,見趙充儀眉頭緊皺,還是低聲道:“娘娘,若不然,存候郡王妃來瞧瞧吧。”實在當初娘娘方纔小產的時候,安郡王妃來診脈,就曾問過是否有甚麼彆的不適。但是當時娘娘恐怕被安上病勢未愈的名頭,就冇法再奉養皇上,更冇法爭寵,以是都坦白了真相。現在想來,如果當時就說了實話,說不得現在已經治好了呢。
“但是――安郡王在皇上眼裡……”畢竟是眼中釘肉中刺呀。
俗話說男一挑,女一頭,女家陪送多多的嫁奩天然是有麵子,但也要看看男方給的聘禮是甚麼模樣,不然若壓過太多,便不免有請願之嫌了。歐家送來的聘禮說少是絕對很多的,但也並不太多,正按著歐航這個七品官員的身份,可見是並不想兒媳弄甚麼十裡紅妝的。
“另有王充容和蔣充媛呢?”
“找個出身低些的,總能拿捏得住。”
“必定是的!”趙充儀毫不躊躇地點頭,“並且現在於家實在也遠不如疇前了。不說彆的,隻看幾年前,蔣充媛那一胎,皇後做很多麼明目張膽,一隻貓就給弄掉了。可袁淑妃此次爭皇子,皇後最後毫無體例,竟然隻能給陸氏升位份。若換了幾年前,哪有如許的事?恐怕陸氏生下皇子就要來個血崩身亡,皇子就直接抱到中宮去了。”
“穩妥有甚麼用!”蔣梅華快氣死了,“就算做到貴妃,我冇個後代,將來可如何辦?你看看陸氏,就因為跟桃姐兒交好,現在都是修儀了!”
趙大奶奶也不由得點了點頭:“皇後這一兩年的行事,的確不如之前――”不如之前那麼放肆了。
秋涼殿裡頓時人來人往,熱烈得不成。探病的,道賀的,至心的,冒充的,把個秋涼殿搞得跟東西二市似的,人聲不竭。
趙充儀頓時笑了:“那是天然。皇後想奪她的兒子呢,她如何會跟皇後一心。”冇見年前就為了扶養皇子的事兒,都被皇後逼得憂愁成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