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文國侯一家的確挑不出甚麼大錯來,皇上不好回絕。且文國侯多年也未曾與於黨同流,一定就真會憑藉於黨。”
提到安郡王妃,杜內監就更不好接話了,遂換了個話題,有些擔憂隧道:“那太後會不會想到陸婕妤……”
“如果當時她有了孩兒,不管男女,陸氏這個孩子就必定是你的。”太後越說越憤怒,“彆看一個是妃一個是婕妤,還不都是庶出!哪個養在中宮,哪個就更高貴。現在倒好,袁氏鐵了心要爭這個皇子,天子也幫著她,這局麵如何清算?”
“你的確是……”太後真不知說甚麼好了,隻感覺心頭狂跳,兩耳嗡嗡直響,按著胸口坐在坐位上喘氣起來。
“那,就給陸氏升位份吧,隻是也要有個來由纔好。”太後將頭靠到椅背上,悄悄籲了口氣。不管天子是想把皇子給誰,隻要於家手裡有了兵權,天子的誌願也就不成其為誌願了。
“你早做甚麼了!”太後也拔高了喉嚨,“早從蔣氏那會兒,我就說你手裡得有個皇子,你隻是不聽!這會兒倒急了?天子早不帶人晚不帶人,偏這時候把春冰弄走,就是為了斷絕你這心機!”
皇後如果曉得如何清算,也不來找太後坦白了。
太後冇有立即說話,而是靠在椅子裡沉吟起來。
可皇後卻不這麼想。當時候她還一心想著本身生,如何肯把彆人生的孩子充做本身的。太後隻叫於閣老夫人旁敲側擊地提了一次,皇後就幾乎翻了臉,太後也隻得作罷。到了現在,天子不想讓皇後有孕的心機已經昭然若揭,這件事就更不好辦了。
至於王充容,固然從不肇事,但是不時到處一副經心全意為天子著想,不計小我得失的模樣,也實在讓她看著不紮眼。更不必說蔣梅華了,單憑她是蔣桃華的堂姐,皇後就不成能看她紮眼!
特彆是,她的兒子至今也不像原配所出二子那樣宦途順利。於閣老總說小兒子不是讀書的質料,可於閣老夫人感覺,底子就是於閣老偶然攙扶他。這不,還給他娶了個武將出身的媳婦,這對要靠科舉進身的人來講,哪有甚麼好處呢?
皇後一想到如許一來就把趙充儀和王充容以及蔣充媛全壓了一頭,倒歡暢起來:“趙氏那賤人,這些日子一向纏著皇上,也好叫人壓壓她的威風了。”
但是有一利必有一弊,兒媳婦不會弄些勾心鬥角的事兒,這不,讓她探聽個動靜都不知如何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