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起來很煩躁,到底是為甚麼?
陸大將軍也是刁鑽,將於銳從衛所汲引了上來,放在了本身身邊做個副職。提及來品級是升了,但是並無實權,還不如鄙人頭衛所,手裡還能握幾個兵呢。但是這職位好就幸虧離實權隻差一步,若上頭的人騰出了位置,於銳就是代替的最好人選了。
院使悄悄感喟,下去開安神助眠的方劑了。
“安郡王妃感覺如何?既是來了,如何不開方劑?”桃華不開口,皇後也是不會放過她的,一眼瞥見了,立即開口。
於琳的頭已經要低到懷裡去了,於閣老夫人張了張嘴,隻無能笑道:“郡王妃尚未診脈,如何就……”張口就說子嗣的事兒,這清楚是要堵皇後的嘴,不讓於琳進郡王府啊。這安郡王妃也實在是太難纏了。
這跟桃華說的又對上了。皇後恨得暗中咬牙,隻是冇甚麼可說的,勉強道:“既如此,你就開張方劑吧。”頓時對於琳落空了興趣,隻感覺倒黴。
“哦――”皇後稍稍拖長了聲音,“難怪你結婚這些日子了也不焦急。隻是安郡王年紀已經不小了,這子嗣上的緣分莫非還不到嗎?依我說,你還是該上上心纔好。”
“太後孃娘有些頭痛,太醫叮囑要靜養,臣婦不敢吵擾了太後。”於閣老夫人趕緊答覆,內心卻砰砰亂跳。她這裡拿到信,天子就過來了,該不會是……
院使雖不知這少女是誰,但也曉得此事須慎重,將於琳擺佈兩手都診過,又問經期。於琳眼淚都要掛到眼睛邊上了,勉強答了幾句,雖跟蚊子哼哼似的,但好歹是說清楚了。院使便收了手道:“回娘孃的話,這位女人有些宮寒,需好生保養一番纔是。”
於閣老夫人忙道:“女兒家這也是常有之事――”
“子嗣也是緣分,該來的時候天然會來的。”
院使也被她噎了一下,垂手道:“臣雖醫術寒微,宮寒之症乃常見之症,當不會診錯。這位女人想是曾接受寒,當時未曾將寒氣驅出,結於體內,故而有經期不調、手腳發冷諸般症候,需用藥調度纔好。”
這讓於閣老夫人如何能承認呢?當即神采也掛了下來:“郡王妃醫術出眾,但是這不診脈就斷症的事兒……自古未曾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