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證據呢!”皇後笑嘻嘻隧道,“她兒子身後,定北侯府――不,是安郡王的大丫環去找過她,給了銀子讓她不要胡說話。那些金飾銀票她都留下來了,這會,都是鐵證!”
“這件事情鬨得太大……”鄔正眉頭直皺,“王妃是籌算……”
“是。”這太醫是太後的人,當然曉得太後想要個甚麼成果,但是他當真是給不了太後想要的成果,“是被金簪劃傷的,極長的一道,這臉怕是……”皮開肉綻,就算再如何治也必定會留下清楚的傷疤,破相是必定的了。也不知是誰下的手,如此之狠。
“太後必定還會派太醫去崔家。”
這動靜本來是於家送給太後的,不過因太後邇來身子不適,精力也大不如前,隻崔幼婉一事就占了她很多工夫,彆的竟有些顧不上,是以這動靜先到了皇背工裡。
“倒不是顧太醫。”鄔正趕緊道,“顧太醫帶人在青州種痘,是下頭的鎮子出了事。”費事就費事在,是燕州城四周的鎮子出了事,阿誰鎮子就在西北鴻溝上,事情一下子就向都城這邊傳了過來,定北侯都冇來得及壓下去。
皇後可貴有幾次給太後講她不曉得的事兒,又是蔣氏不利的事兒,不由得格外鎮靜:“母後不知,那婦人在疫災中死了丈夫,原就指著這兒子的,誰知又被蔣氏治死了。她原故意喊冤,但是蔣氏建了個甚麼護理隊,救了些傷兵,西北就無人敢再說她好話了。母後也曉得的,西北那地兒,軍漢們格外粗悍些,誰能救他們,誰就是活菩薩了,哪容彆人說話。”
太醫低頭道:“金簪雖尖,卻不是刀匕之類的利器,將皮肉豁開之時傷處並不平滑……”如果傷口光滑潔淨,癒合起來結果也好,再用藥細心養養,或許能將傷痕平複消弭,但是現在崔家女人的臉傷成如許,傷處比如胡亂扯開的兩塊布,對口處亂糟糟的,如何還能補綴得無缺如初呢?“臣去時安郡王妃也在,也想著給崔女人醫治臉麵,但……”大師都是束手無策。
兩人談笑著回了郡王府,才一進門就見鄔正神采不太好地迎過來:“王爺,王妃,西北那邊出事了。種痘種死了人。”
“如許的女子,斷不能讓她進我們家裡!”想想就讓人發毛好不好,桃華倒不是怕她,但感覺討厭,的確一眼都不想瞥見。
鄔正喃喃道:“的確是亂成一團……”如何各種不快意的事都湊到一起了呢?這邊崔家的事尚未完整處理呢,西北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