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曉得。”桃華搖了點頭,政治這類事兒,她真的不懂,“罷了,我也不懂這些事,隻是東南本地那邊,可不能等閒換人。”
皇後聽到這裡才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兒。依這麼說,本日之事――可這不是她安排的呀,她隻是叫人下了藥,眼瞧著袁氏這一胎就要保不住,為何本日又出了這事?她原還覺得是袁氏運氣不好呢。
宮裡的胭脂米都是禦貢的,煮出粥來色彩紅潤如桃花,配上紅棗銀耳,才端上來就飄溢位一股子甜香的味道,惹人食慾。袁淑妃接到手裡,卻皺起了眉頭:“這是甚麼東西,如何瞧著黑糊糊的……”
流蘇趕緊蹲下身去清算,卻不曉得該說甚麼:“娘娘,這粥,這粥――”這粥明顯是好的啊,“奴婢再換一碗來。”算了,失了孩子表情不好也是有的,這時候有甚麼可爭的,摔了這一碗,再去換彆的粥就是了。
“娘娘看這帕子是甚麼色彩的?”
“你拿條灰撲撲的帕子做甚麼!”袁淑妃不悅地瞥了一眼,“究竟是要說甚麼?”蔣氏固然在她麵前從不卑躬屈膝地阿諛,可也從未做過如許古怪的行動。
杜內監從外頭出去:“回皇上,端湯的宮人……已經吊頸了。”
青玉侍立在太後身後,有些心神不定。太後讓她趁安郡王妃出京的時候從速把袁淑妃這一胎措置了,誰曉得郡王妃返來得那麼快,而袁淑妃又被天子護得太緊,直到本日纔有了機遇。
這會兒幾名太醫已經戰戰兢兢地出來,院使帶頭,跪隧道:“臣等無能……未能保住龍胎,淑妃娘娘身子傷損,怕是――怕是今後很難有孕了。”
沈數嘲笑:“於家眼裡又何曾有百姓了。”於閣老年青的時候不知是腦筋還復甦抑或是更需求個好名聲,為官還是不錯的,到了大哥以後爭權奪利之心漸盛,已經蓋過了為國為民的公心,行事也更加的不擇手腕了。
流蘇怔了一下。宮裡的粥如何能夠熬得黑糊糊的,豈不是要倒主子的胃口麼?並且這粥也底子不黑啊,明顯色彩是極好的。
天子當然冇有進血房,因為袁淑妃已經從產房裡挪了出來,移回了本身的寢殿,桃華正在給她診脈。
安郡王妃這是要乾甚麼?流蘇趕緊起家去攔:“郡王妃,我們娘娘方纔醒過來……”表情不好抉剔個粥罷了,安郡王妃總不會連這也要管吧?
流蘇目瞪口呆地看著郡王妃從袖子裡抽出一塊淺紅色的鮫綃帕,一向遞到了袁淑妃麵前。這是乾甚麼?郡王妃這是要跟淑妃娘娘抬杠不成?這,這也太不像模樣了。雖說郡王妃職位高貴,提及來比淑妃隻高不低。但淑妃娘娘畢竟是皇上的嬪妃,郡王妃也要恭敬三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