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幼婉隻感覺臉上一陣陣的抽痛,內心惶恐得不可,眼看桃華竟然讓個丫環來給她裹傷,本身卻去拉著竹青要看她傷勢,不由得急了:“郡王妃,我的臉究竟如何?”
這慌亂當中,崔幼婉也顧不得她疇前有多嫉恨桃華了,一把抓住桃華的手:“郡王妃,我的臉如何了?”
石青趕緊應了,正要出去,就聽外頭腳步聲響得緩慢,崔敬大步出去,劈臉就道:“母親,福州被倭寇攻打,城門都被攻破了!”
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竹青目睹主子拿本身跟郡王妃負氣,又如何敢夾在中間?因桃華擋在車門前麵,這是郡王妃,她也不敢衝撞了,隻得滿麵要求隧道:“郡王妃,奴婢冇事,這就去給女人叫車……”
“你如何了?”桃華看那丫環手捂的位置恰是脾臟的位置,趕緊問。
“放心,好好養著不會有甚麼大礙。”桃華安撫了一句,轉頭叮嚀鄙,“謹慎給崔女人把傷口清一清,包紮起來。”提及清創包紮技術,鄙在西北算是練出來了,真是又快又好,單論這一樣還真不比桃華差。
桃華皺了皺眉:“崔女人臉上這傷現在隻能清創包紮,我手頭並冇有藥,須得等歸去後再抓藥細細保養。不過也不必過分擔憂,這傷看著嚇人,實在並不很深,隻要好生保養,最多是額際留點陳跡,用頭髮便可遮住的。”
事已至此,崔幼婉還能說甚麼,也隻得點頭應是,叫人從速去抓藥。下人天然是立即就去忙活了,本日未曾跟著出門的丫環石青卻在門口探頭探腦。崔幼婉一眼瞥見,冇好氣道:“做甚麼跟賊似的!我打你了還是罵你了,有話還不出去講!”
做下人的,這點疼痛底子算不得甚麼,竹青做粗使丫環的時候捱上頭的姐姐們打手心都比這短長些。何況這會兒崔夫人和崔幼婉都是頭破血流的,比擬之下,竹青固然墊在最底下,頭倒撞得最輕,隻在額頭上有一塊青痕,連皮都冇破。既然如此,那裡輪得著她來叫疼呢,趕緊道:“奴婢就是撞了一下,郡王妃快給我家女人看看吧。”
“郎中說怕是碰了頭的原因……”郎中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竹青自不好解了衣裳讓他看,隻說了一下本身肋下被撞,有一塊淡淡瘀青,按著也並不如何疼痛。倒是額頭上那塊青紫愈發地較著起來,瞧著有些駭人,郎中便細心瞧了,說是要好生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