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聽得大吃一驚：“爹爹要出遠門？”
桃華倒是並不奇特。曹氏如果不說胡塗話，不辦胡塗事，約莫也就不是曹氏了。
“我，我隻怕還是要與姐姐說說那事兒……”既然劉之敬把差事看得那麼重，那想要奉迎他，隻能去桃華麵前辯白了。除此以外，陳燕還真想不出有甚麼彆的體例，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曉得如何幫得上劉之敬呢？
陳燕在新房裡等得已經很累，吃下去的那一小碗素麵也消化了個潔淨，本來就有些煩躁。見劉之敬這麼晚纔回房，又有不悅之色，內心的火氣也有些壓不住。且複姓之事本來就不是她甘心的，遂也不耐煩細說，隻說她本就姓陳，複姓也是應當的，並未提起天子口諭之事。
這一夜過得便有些對付。陳燕雖是不懂，但也感覺劉之敬態度有些冷酷，加上身上不舒暢，直到天氣將明才昏黃睡去。誰知才合上眼，就被劉太太在院子裡的聲音驚醒了，本來是昨夜萱草將吃剩下的鹹菜倒在泔水桶裡，被劉太太發明瞭。
曹氏急得頭上冒汗，正想再說幾句，就聽小廝來報，說二姑奶奶和姑爺已經到了門口，緊接著陳燕就和劉之敬一起走了出去。
曹氏聽到這裡，的確目瞪口呆：“不過是半碟鹹菜……”說到這裡，俄然想到本身在陳家過的日子，前麵的話頓時說不出來，半晌才道，“隻是你剛進門，也實在不該如許……”
陳燕隻覺親孃笨得能夠：“你跟著爹爹去，一定就跟著進山，哪怕爹爹進山，你在外甲等著呢，這也是隨行了。”再不趁這時候彌補一下跟蔣錫的豪情，等蔣錫出門大半年再返來，怕都要成陌生人了。
曹氏一向連話都插不上，這時候見沈數和蔣柏華一起陪著蔣錫，桃華落了單，趕緊捉了這個空兒拉了桃華道：“桃姐兒，你爹爹說，要把柏哥兒送到安郡王府去？”
男人們去了前頭，桃華看曹氏這模樣就曉得有話要跟陳燕說，便藉口給蔣柏華清算東西也走開了，留下曹氏迫不及待地拉了陳燕問道：“姑爺對你如何？”
這話說了跟冇說一樣，對陳燕半點幫忙都冇有。陳燕便道：“這會子說這個也冇用了，何況不過是半碟鹹菜罷了――倒是這幾日婆婆就露了口風，怕是要我去她屋裡立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