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個宮人倉促出去，打斷了皇後的思路，“袁淑妃忽發頭痛。”
沈數也肅容垂手而立：“是，下次毫不會再有了。”除了桃華，他也毫不會把出城的令牌交給任何人。
定北侯一瞪眼，卻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這個小子――莫非進城冇傳聞？她膽量公然大，帶著那群救護隊仗還冇打完就上去了，救了很多人。”非要讓他這個當母舅的親口說出來，誇他媳婦，好對勁是不是？
“去看過你媳婦冇有？”定北侯看他態度慎重，哼了一聲就將這個話題放過了。
比擬之下，倒是她這個皇後還不如一個醫女自在，就連要措置後宮這些妃嬪，現在都要謹慎翼翼了。邇來朝廷上看著安靜，可因為這推行種痘之事公開裡已經有過幾番暗湧了。
沈數悄悄地搖了搖她：“不要再想了。你曉得每年西北在戰事中死去的人有多少嗎？你曉得有了這個救護隊，每年能夠少死多少人嗎？”一場戰事少死幾十人，聽起來彷彿微不敷道，但是西北每年戰事又豈是一場兩場？這戰事又豈是一年兩年？隻要救護隊一向在，三年、五年、十年、幾十年，又能救多少人？
見地“陋劣”的人向來都不止一兩個，西北乃是直接管益之處尚且免不了有幾句閒話，就更不必說彆的處所了。
這些年她都在做甚麼呢？皇後有些茫然。彷彿除了辦理宮務就是防備算計著這些妃嬪們，或者跟天子慪活力，再來陪太後說說話，日子就這麼的琴，繪的畫，竟是不知不覺間就都放下了。
桔梗兒送了熱茶來，沈數左手點心右手熱茶，聽著桃華碎碎唸的叮嚀，隻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曉得了。隻是――你本身這些日子可做到了？”
“她當真去給那些傷兵洗濯身子？”皇後坐在壽仙宮裡，聽了外頭傳出去的動靜，臉上神采又是嫌棄又是幸災樂禍，“這也太不成體統了！傳出去皇家的臉麵都給丟光了。”
“這是――忙甚麼呢？王爺也不餓嗎？”桔梗兒擦擦嘴角上的點心渣，俄然感覺知己很過不去了。主子們在忙得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她在屋裡又吃又喝，這實在是……
來送動靜的又是無所事事的於思睿，現在都城氣候已經轉暖，他倒也實施了對太後的承諾，經常出門逛逛。不過彆的處所他也不想去，倒是往太後這裡來得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