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賢妃之死,蔣家早就有所猜想,蔣錫本身也想過,但是本日蔣老太爺如許明白地說出來還是頭一回。
蔣錫點了點頭。當時他才十幾歲,但是也清楚地記得,父親是因“忽視致賢妃死”而被關進了宮中的禁司,而不是被送進天牢之類的處所。當時候蔣老太爺還想找人討情,誰曉得轉眼就傳來了人在獄中懼罪他殺的動靜,而以後先帝也就偃旗息鼓了,並冇有連坐蔣家人,乃至連蔣老太爺的宮裡的差事,都是他本身辭掉的。如果這是先帝在查詢證據,那麼找到了人要明正典刑,找不到就該開釋,都不該該是最後這個成果。
曹氏急得直站起來,已經想衝著桃華跪下了:“桃姐兒,玉雕水仙那事兒是我的不是,是我一時胡塗,你如何怪我都行,可燕姐兒她真是不曉得啊!”
當然,於氏與太後是本家,但她畢竟已經出嫁,按現在的風俗來講,她都能夠不算是於家人了,更不必說她孃家那一支本來就跟於閣老和太後一支離得遠,她到底那裡來的底氣呢?莫非是感覺賢妃之死倒是蔣家建功了?再說了,就算於氏自作多情,莫非太後也是這麼想的?
“是是。”王內監隻能連連承諾。他得從速把這事辦成了,到時候太後和皇後再想做甚麼也不成了,也免得他如許提心吊膽的,非折壽不成。
蔣錫沉下了臉:“這是甚麼話,桃姐兒還不是為了燕姐兒好?如果所托非人,到時候悔之晚矣!”
“當然這也是有能夠的。”桃華想了想,“當初服侍賢妃的宮人,有被先帝正法的嗎?”如果遷怒太醫,那貼身奉養的宮人內監多數也跑不了。
“拿到藥箱以後我就在想,你父親死,恐怕不但僅是為了賢妃身亡。”女子產育本就有險,宮裡妃嬪死於難產的不是冇有,卻也不是每個服侍的太醫都要被一併正法的。何況當時賢妃雖亡,生下的四皇子卻還活著,依例來講也不到要正法的境地。
薄荷卻止不住地擔憂:“可那是太後,王爺要如何做呢?唉,如果把婚事早點定下來就好了,真要再拖上一年,誰曉得宮裡要出甚麼幺蛾子……”
“成果都是一樣的,父親。”桃華悄悄歎了口氣,抬手按著蔣錫的肩頭,讓他重新坐了下去,“對我們家來講,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先帝還是太後,蔣家都報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