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女人，也不止燕姐兒一個。”小於氏被問得急了，靈機一動扔出一句話來，“就不說我們，單隻弟妹你們一房，可就有兩個女人呢。”見曹氏不說話了，小於氏悄悄鬆了口氣，“弟妹瞧瞧，我這兒可有的是事。不如弟妹先歸去，總要我忙過了年，再去探探劉家的口風。”
“快，快進宮向太後稟報，伯爺公然能下地了！”
“雖有，卻不是我能弄到的。”劉之敬也有些沮喪。翰林院裡有的是人，很多人不是家世比他好，就是資格比他老，他現在謀的這個缺是他最有能夠拿到的，也是最好的一個。現在被人頂了去，剩下的要麼是窮鄉僻壤的縣令，要麼就是他夠不著的處所。
兩人正嘀咕著，二門上傳話的仆婦已跑了來：“快快，宮裡召三女人呢。”
“夠了！”蔣燕華被她整天親孃舅親孃舅的說得早煩了，“既然如許，當初他家放逐的時候，娘如何不去說這是你親哥哥，看官府會不會連你都抓了！現在在家裡哼哼唧唧的是做甚麼？若不然現在娘就去劉家，跟他們說我有個放逐的親孃舅，看這門婚事還成不成！”
屋裡有一陣死普通的沉寂。半晌，蔣燕華才冷冷隧道：“娘是恐怕彆人記不得我有個被放逐了的孃舅？”
“這天殺的於――”劉太太罵了半句，把背麵的話又嚥了歸去，“這可如何是好？譚氏另有些東西，不然去送份兒禮？”
“不――”曹氏自知講錯，可想起被放逐到西北去服苦役的兄長一家就忍不住紅了眼圈，“娘就是不幸你孃舅，現在如許冷，西北那更是天寒地凍的，他如何受得了？”
小內侍疾走而去，跑進壽仙宮的時候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太後孃娘，承恩伯本日能下地了！”
彆的，就是籌辦過年的事了。京中過年與無錫端方分歧，固然大多都是小於氏來籌辦，但女孩兒們多少也得搭把手。何況各房還要籌辦新衣新金飾，總之嚕囌的事情還是很多。
這是苦口的事嗎？真如果苦，喝完了用幾枚蜜餞也就壓下去了，但這摻了那啥的湯……
可惜曹氏再不是個會看民氣機的，扯了幾句閒話以後終究忍不住道：“大嫂前些日子說的那事……”
白果夙來未幾言多語，聞言也微微點了點頭：“我再細心瞧著就是，如有動靜就奉告女人。隻是現在太太隻要茯苓在屋裡服侍，有些事我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