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的也不是書房的門啊。離下次秋闈另有兩年呢,真如果把人在書房裡關兩年,還不要廢了?再說那是老爺氣頭上說的話,也不能當真的。常山抓抓頭:“三少爺――”且這位爺在書房裡也冇當真讀書,那書架子最底下,藏著一堆戲本子呢。
“本來是你,嚇我一跳!”蔣榆華立即又趴回了桌子上,“二哥如何返來了?”
蔣丹華被噎住了。小於氏一指頭戳在她額頭上,嘲笑道:“你若不是我女兒,我才懶得說你!論讀書你不如你姐姐,論心計你差桃姐兒更不知多少,讓你進宮?我怕你在宮裡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小於氏被氣得兩眼一陣發黑:“你,你當進宮是甚麼功德呢……”當時讓蔣杏華入宮,是為了替蔣梅華生孩子,她是捨不得本身親女兒,纔要把庶女推出去的,誰知反倒在蔣丹華這裡落了不是。
“爹可歡暢壞了吧?”蔣榆華略有幾分調侃隧道,“現在二哥也出息了呢。”
但是她相了幾家,蔣丹華隻是不肯意,一晃她及笄已經一年,婚事卻還不決,孃家嫂子話裡話外的,已經有點兒諷刺的意義了――畢竟兩家雖未正式訂婚,卻一向有這個意義,現在蔣家生了悔意,於家多少還是有點怨氣的。
“我正閉門苦讀呢。”蔣榆華仍舊一動不動,“爹不是說,不考落第人,門都不準我出嗎?”
婚事不決本來就是蔣丹華的把柄,這會兒小於氏一戳再戳,她也忍不住了,怒沖沖回嘴道:“都說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還要講個門當戶對,咱家如果跟靖海侯府一樣,還怕甚麼!就是當初――如果讓我進了宮,這會兒起碼也比蔣杏華強!”
自打桃華出嫁以後,蔣丹華再出門寒暄,耳朵裡聽到的便老是蔣桃華的事兒了。甚麼藍田治疫啊,甚麼嫁入皇家啊,就是去了西北,也能鬨出種痘避疫、組隊救人的大事來,的確聽起來件件都能顫動天下。
見女兒低了頭,小於氏也消了火氣,放緩聲音道:“你這脾氣真是要改一改了,本身家姐妹都不曉得借勢,將來真要嫁出去了,如何與妯娌小姑相處?桃姐兒畢竟是自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蔣字,她好了,你天然也好。”
“三姐姐啊――”蔣榆華懶洋洋地趴著不動,“現在她可風景了。”
“兒子懲罰他,是因他頂撞長輩!”蔣鈞的聲音跟著傳出來,聽得出來是死力地壓抑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