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董鄂能當著額孃的麵再問您一遍嗎？”她目不轉睛地凝睇著對方的眼眸，深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清楚咬音：“董鄂曉得您的顧忌，也明白您的苦心，但即便如此，倘若董鄂還是對峙上回在暢春園裡對您說的那些話，您……也還是盤算主張要娶她嗎？”
見到殿內三人坐在一起，他似是愣了愣，隨後纔信步走上前來衝宜妃請了安，跟著在陶沝身邊的椅子上落了座。由始至終都未曾往八福晉那邊看過一眼。
九九聞言一滯，隨即眼神非常龐大地直直盯著陶沝，也不曉得是不是回想起了在暢春園裡產生的那幕並不令人鎮靜的景象。而陶沝也麵無神采地回望著他，目光晶亮。
以是她想了想，冇有直接答覆宜妃提出的題目，而是將臉轉向九九——
……
兩人就如許冷靜相對了好久，緊接著，九九的眼底劃過一絲深深的歉意，他衝陶沝微微頜首，語氣一如之前的果斷：“……是！”
“額娘，既然九爺已經決定了，那不管彆人再說甚麼反對的話想來也是無用！額娘不如就依了他吧……”不等自家這位名義上的婆婆把話說完，陶沝便已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像是已經猜到了對方接下去會說甚麼。她將視野從九九臉上移開，轉頭一臉安靜地看向宜妃：
“這另有甚麼好解釋的？”宜妃冇有被他現在的緩兵之計所利誘，還是咄咄反問：“那女子究竟有何德何能，竟能讓你如此沉淪？之前你還命人把她關了起來，莫非這都隻是做給彆人看的？”話到這裡，她停了停，像是想起了甚麼，瞥了了陶沝一眼又持續接茬道：“像這類女子所生下的孩子，即便是男丁也好，亦不見得能成甚麼氣候，還不如趁早措置潔淨……”
這聲突如其來的通傳明顯讓宜妃失了持續當眾問話的興趣，她目光幽幽地瞥了一眼正從外邊踱步出去的八阿哥，判定噤了聲。
九九愣住了，他大抵冇想到陶沝此次竟會讓步得如此乾脆利落，一時候很有些驚詫，眼中也模糊透出幾分欣喜。
“如果我甘願一死，如果我甘願冒著被拆穿身份被砍頭的傷害，也不肯你娶她，你還會對峙初誌嗎？”
“璿兒，莫非你也是這個意義？”
宜妃將這統統看在眼裡，待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到門邊籌辦掀簾出去時，她俄然再度出聲喝住了九九，語氣鋒利，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