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陶沝忍不住反問:“恕奴婢直言,太子妃之位就隻要一個,那位新太子如果將太子妃之位給了奴婢,那麼朱紫您的功績又要如何算呢?”
待曹辛等人的身影消逝在不遠處的轉角,寧兒的聲音也再度響起,透著一絲意味不明的諷刺:“絳桃姑姑倒是放心這些主子,你就不怕他們對你有異心麼?”
“清者自清,太子爺是明白人,自是不會因為這些無聊的八卦傳聞而思疑奴婢的……”
見她如此對峙,曹辛固然仍有些擔憂,但還是依言回聲道:“既如此,那就請女人本身謹慎,卑職會在這四周走動,女人待會兒如果碰到甚麼傷害,大聲喚卑職的名字便可!”
在聽到她這聲大呼的時候,本來已經沉入湖中的陶沝俄然有些恍忽,莫非說,寧兒今次的目標並不是為了關鍵死她麼?可這會兒正抱住她往下沉的那名宮女卻並冇有要放手的意義啊……
“冇錯!”陶沝見狀也跟著收起笑容,“奴婢做事向來是有底線的,寧朱紫可彆忘了,你幾日前纔想借萬歲爺之手置奴婢於死地,你感覺奴婢會蠢到去跟如許一個想關鍵死本身的人聯手合作麼?更何況,太子爺現階段對奴婢還是極其心疼的,而你背後的那位主子彷彿並不待見奴婢吧,奴婢又為何要棄太子去幫他?”
直至一秒後,她的這一迷惑終究解開了——
在跌進湖水的那一霎,陶沝的腦海裡俄然閃過一個莫名其妙的動機——看來她是真的和水有緣,這已經不曉得是她第幾次掉進水裡了……
但是還不等她話音落下,一旁的曹辛卻已搶先一步出聲:“桃子女人,這恐怕不當——”
因為她看到了另一個本身——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寧兒臉上的神采頓時變了變,隨即又規複到先前的詭異:“你為何說劉太醫是我藏的?”
她最後這話說得相稱耐人尋味,也讓陶沝有種想要拍死她的打動,但礙於對方眼下的身份,陶沝畢竟還是冇有當場發作,隻雲淡風輕地接茬:
“你要做甚麼?”她現在暴露的這副神采讓陶沝內心驀地一涼,下認識地今後連退了幾步,但是對方卻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用一種極其詭譎的笑容幽幽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