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這張畫像實在畫得不錯,不知是宮裡哪位畫師畫的?改明兒臣妾也讓他畫一幅……”
三今後,康熙天子公然率眾位阿哥前去暢春園,並命令於一個月以後直接巡幸塞外。
孝惠章太後聞言愣了愣,還冇等她再次開口,德妃已在一旁搶先插話道:
誰想還冇等她衝動完,宜妃那廂卻已先一步插嘴:“要不就把她賜給臣妾吧?”
她這句話說得陶沝內心一陣衝動,這位太後大boss總算冇忘了她的那點功績。
孝惠章太後此次冇有當即答話,而是端起手邊的那盞雪瓷茶盞,送到嘴邊漸漸喝了一口茶,這才朝她笑了笑:“不然你覺得呢?”
而坐在一旁的宜妃似是又有想要發言的趨勢,但就在這時,本來站在門外的錦榕卻她先一步掀簾出去了——
德妃聽到這話,眼神也跟著閃了閃,如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的陶沝,複又衝孝惠章太後發問:“本來這孩子隻是太後臨時從那位主身邊借來的?”
孝惠章太後這話一出口,陶沝頓時懵住了。她千萬冇想到前者竟會給出如許一個回絕的來由。看來錦榕那日猜的冇錯,太後公然是早就籌算把她送回太子身邊去了。
她這句話固然打著回絕的燈號,但並冇有把話說死,以是宜妃立馬衝她陪起滿臉笑:“妾身隻是見這丫頭討喜罷了,如果能留在臣妾身邊,臣妾每日瞧著也紮眼啊……”
獨一值得光榮的是,固然畫畫的過程遭受了很多磕磕碰碰,但陶沝為孝惠章太後畫的這副肖像也終究進入了掃尾狀況。雖說這幅畫像名義上不過隻是個犒賞的由頭,但從孝惠章太後本人的反應來看,她對這幅畫還是相稱對勁的,加上陶沝決計將她的團體形象畫得較為慈愛,這一點也很稱孝惠章太後的情意,後者不但命人用琉璃將整副畫裱了起來,還特地將其做成了一扇單麵的琉璃屏風。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家老九身邊已經有一個長得和她差不離的妾侍了吧?你再把她要到自個兒身邊,就不怕到時候又被人‘渾水摸魚’嗎?”
她這話說得相稱鋒利,並且一針見血地戳中了宜妃的痛點,後者的神采當場一黑。
固然陶沝一向不太喜好德妃,但現在也不得不平氣一下這位德妃娘孃的威武霸氣——起碼,她勝利勸止了宜妃想把她要到本身身邊的動機。
因為擔憂炭畫在裱框和製成屏風的過程中會有所閃失,以是陶沝此次也全程參與伴隨、指導。而當她和那些外務府的宮人護送這麵內嵌炭畫的琉璃屏風回到太後住處時,卻發明宜妃和德妃兩人今次已經比她早一步呈現在了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