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陶沝半坐在樹杈上,一邊哼著歌,一邊用本身脫下的上衣圍成了一個臨時的小兜,然後將摘下的桃子儘數放到內裡。她的爬樹本領是跟陶爸爸學的,所謂“虎父無犬女”,爬這類高度的桃樹天然是毫無壓力的。
“彆跑!既然已經被我摘了,那你就冇有退路了——生是我的桃子,死也是我的桃子!”
四阿哥聞言當即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麵無神采地淡然反問:“有人大半夜還在爺的府裡瞎閒逛,爺能歇息得好麼?”
陶沝冇答腔,她天然聽得出四四大人這會子的語氣是發了狠的。能惹得這位將來的雍正天子如此起火,其了局可謂是不言而喻。陶沝忍不住為火線那兩個不知死活的“癡男怨女”冷靜禱告了一番,順帶乘機開溜: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確是膽小包天,非論他們是出於甚麼樣的啟事,膽敢在端方如此森嚴的四爺府裡如此肆無顧忌地上演活春宮,這的確就是在應戰她家四四大人的容忍底線!她幾近已經能夠預感這兩人的悲催了局了!
“四爺?”
陶沝被對方淩厲的目光嚇到,當下非常委曲得小聲為本身辯白:“這不是奴婢說的!是白日的時候,奴婢在府裡聽兩個守夜的人說的,他們還說已經不止一兩次聽到如許的女鬼叫聲了……”
出了院門,兩人沿著院牆一起循著聲音前行,公然在拐過第一個圍牆轉角後不遠便看到火線有兩具身影正躲在桃花苑院牆外的樹叢裡上演豪情四射的愛情行動片。
女鬼竟然還會挪動?她不會真的是想飛進這間桃花苑裡來吧?
陶沝內心如許想著,抱著四阿哥的兩隻手也摟得更加緊了。
不過在滑下樹的時候,因為陶沝衣兜裡裝的桃子太滿,堆在最上麵的此中一個桃子直接掉了下來,沿著空中滾了出去。
“你你你我我我……”陶沝本能得想要開口問話,但因為一時嚴峻衝動,剛吞下去的那塊桃肉好死不死地正卡在了喉嚨裡,害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竟然就隻要這一句話麼?她本來還覺得必定會晤對一番暴風暴雨呢!
“你這是做甚麼?”
“在此之前,爺還要搞清楚一件事——”就像是為體味答她現在心中的迷惑,四阿哥很快接過了話茬,但語氣卻比剛纔還要較著凝重幾分——
正提著衣兜的左手和拿著桃子的右手不約而同地雙雙一軟,本來握在兩隻手裡的東西也接踵落地,裝在衣兜裡的那些個剛被摘下的桃子當即搶先恐後地滾了出來,而剛纔那隻被陶沝咬過一口的桃子更是一鼓作氣滾到了來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