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恪文扯開信封,抽出內裡的信紙。信紙頂端印有一對正在接吻,脖子構成一個心形的天鵝,下方一排小字“天鵝島賓館”。再看署名,清楚明白寫著的兩個字――孔青。恪文差點拿不穩信紙,胸中有如撞鐘擂鼓。
信很短,隻寫了半頁紙不到。筆跡工緻,看得出是細思慢想而成。
請諒解我的不辭而彆。
不過既然都費了那麼大工夫出門,還是起碼嘗試著去追一下。恪文束緊領口,兩手插兜裡,悔怨冇有多穿幾件衣服。出來時因為太焦急,連襪子也冇來得及穿一雙,此時雙腳還撐得住,一會兒必定得凍成冰塊。
本來是羽娜,大朝晨的她來乾嗎。恪文拖著乏力的身軀起來為她開門。門一開,羽娜嗖地閃了出去,立即關上了門。
羽娜白她一眼,神采像在說本來這個傻丫頭還是不明白。
恪文半張著嘴,想了一會兒才說:“即便如此,你爸媽也不敢拆我的信,被我發明瞭上報學院他們要受罰的。”
暗裡通報函件是學院絕對製止的行動。學院以驚駭女孩受勾引為名,一旦截獲函件,不消奉告本人便能夠當場拆閱。
恪文的打盹醒了大半,連連向羽娜伸謝,將她送出門,摸摸心跳得短長。
“是我,開門。”
之以是說這個動機奇特,是因為這類行動將完整顛覆恪文常日的做事原則。她身負禁閉懲罰,還要在半夜十二點偷跑出去跟蹤衛永真,她往北部而去,跟蹤的過程中很能夠超出度邊界觸發警報……光是想想便能夠嚇出一身盜汗,風險不成謂不高。
感謝你。
彆忘了另有被髮明的風險,被何氏佳耦發明如何辦,被衛永真發明如何辦,如果剛好碰到巡查的兵士,被他們抓住又該如何辦,上報到學院,她又該如何麵對徐院長峻厲的斥責與懲罰。
“他們不敢拆,交給付秋露,她總敢拆。付秋露也不敢的話,陳述學院,學院總會拆來看吧。”
“我身材不舒暢,想歇息一天。”
“是誰寄來的?”
隻可惜追蹤衛永真的打算被迫需求延後。持續幾天熬到半夜,精力高度嚴峻,昨夜又吹了一頓冷風,恪文的身材有些抵擋不住。追蹤打算要緊,可身材更要緊,恪文決定今晚暫緩跟蹤,睡個飽覺再說。
恪文嗤地笑了一聲:“你也太謹慎了。他們冇來由拆我的信,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她找到了蹲點等待的好處所。
“有你的信。”
恪文放下望遠鏡,正心焦明天的追蹤就要這麼無果而結束。俄然間,一個奇特的動機在她心頭升起――為甚麼不追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