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文人[第1頁/共7頁]

四人中酒量以李白為冠,其他三人量亦非淺。他們而後你來我往,喝得甚是暢快。李白實在是那種早醉之人,常常數盞酒入肚,醉態即現,而後不管飲得再多,此醉態一向保持,並無二致。

高適不好接話,還是對岑參問道:“那岑兄此次和封大人進京麵聖所為……”

彆的三人隻好放下酒盞,靜聽李白細說。

現在李白提起《望嶽》之詩,此中的“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之句活著間廣為傳播,實為杜甫的對勁之作。

高將軍大懼,倉猝派人去追封常清。當時封常清大人於我等已行到朔方,聞令後自不肯折返回身,反而一徑入了都城。”

高適上前拉住站起家來的李白,卻不料李白或因狠惡起家,頭一晃,酒意衝腦,竟兩眼一黑,昏了疇昔。

李白一臉回想道:“凡人見了貴妃尚難把持,何況聖上?”

世人皆笑,然於李白而言,這笑聲中便多了些許愁悶,遂自嘲道:“想我李白詩酒冠天下,進了都城也不過是一幫閒伴當,縱有滿腹詩才,又有何用呢?為詩之時,唯有對酒當歌才最是暢快。”

李白笑道:“子美望嶽不止,看來這盼望登頂之心畢竟難以耗費。嗬嗬,隻是你我此生的希冀,恐怕迷茫得很。子美既愛周遊,我們今後就結伴如何?”

杜甫與岑參看到李白談酒時頓時目光發亮,二人對視一笑,方信此前李白嗜酒如命的傳說。

岑參上前把了評脈,半晌後說道:“無妨,太白兄隻是醉了!”

“此物得來不易,且代價不菲,是以量少,恐怕太白兄本日不能縱情。我們先飲此酒,而後再飲滎陽的‘土窟春’如何?”高適雖很有家底,但也不過剛被授為參軍,像長安上層社會這兩年才流行的“白酒”卻也隻聞其名、不見其物。

“哈哈!”李白指著杜甫笑了起來:“子美既有此心,我又怎好能人所難?”

為人老友,也不好批評得失、對錯,唯有感喟一聲。

“太白兄!”高適趕緊上前檢察。

李白這日正飲到六盞酒,醉意已湧上臉來,他端起酒盞抬頭飲儘,大聲說道:“我以詩名得睹聖顏,終究掛冠而去,嗬嗬,‘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諸君,李白就是蓬蒿人,恐怕此生難改了。”

杜甫遂拱手謝道:“拙詩能入詩仙法眼,實為杜甫之幸。那年應進士舉落第,由此周遊齊、趙之間以排解愁悶,故有此詩。”

李白因而說道:“剛纔達夫說過,我們皆為同道之人,詩酒以外,也不成少了周遊之事。此時離初春不遠,我傳聞洛陽花盛,岑君數今後即回西北也就罷了,子美若考完成心遠遊,我們三人屆時就在洛陽相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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