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升州的時候,張天意聽城裡的百姓提及過麵前此人的一些事蹟。仰仗數千老弱殘兵擋住了叛軍精銳的打擊,光這一點,麵前此人便離開了紈絝的行列。
大聲叫喊的此人是個身材壯碩的少年,身高八尺,四肢細弱,身上刺了大片的紋身,氣憤的臉上帶著一股凶厲之色。
“大哥,二哥,你們如何來了?”
“鄙人聽聞此處正在募兵,便想來嚐嚐。”張天意一樣抱拳施禮。
“冇乾係,你來講,我幫你記。”那執筆的少年還是暖和的笑著。
“我……我叫張大牛,我被選上了!”
“莫非這小我纔是這裡的老邁?”張天意聽到了鄭泰對許辰的稱呼,加上許辰身上披收回來的一股淡淡的氣勢,鶴立雞群普通,張天意自發不會認錯。
“不敢!不會是練了幾年工夫罷了,上了疆場也冇好大的感化。”張天意矜持的回道。
“哦……”許辰盯著張天意,緩緩點頭,繼而問道:“兄台會工夫?”
“我……我不識字……”張大牛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去,張大牛從小就不識字,但是本日倒是他頭一次為這類事感到慚愧。
“他孃的,憑啥不要老子?”
本日直麵此人後,固然隻是聊聊數語,張天意卻清楚發覺到了此人的分歧平常。不管是這營地還是招兵的做法,以及此人身上那淡淡的氣勢。
到了這時,張天意才細心看了看這些賣力招兵的少年。
“哦?”許辰聞言,順著鄭泰所指,看向張天意。
“哦……”許辰還是淡淡的點頭,隨即笑道:“那兄台也算個武林妙手了!”
張天意看得出來,肇事的壯碩少年學過一些工夫,但是將其圍住的三名少年倒是一臉的安靜。三人踏著整齊的腳步漸漸向那人逼近……
“哦,冇甚麼事,剛纔有個傢夥肇事,已經被人清算了。”鄭泰笑著指了指還在擺姿式的張天意,剛纔鄭泰坐在一旁的陰處,肇事的人他看到了,值不得他去在乎,倒是張天意的行動讓他有些不測。
縱身躍起,張天意背手取下長劍,劍未出鞘,身形明滅間便超出了三名少年,直奔那壯碩之人而去。
“好好好,先彆急,把你的質料填下。”書桌旁,一名執筆的少年人轉頭看了看陪著張大牛一同出來的火伴,見其點頭,因而便笑容馴良的問道。
“哦?”許辰問道:“既是從長安來,為何兄台要千裡迢迢跑到升州參軍?鄙人記得朝廷已命令,南邊各地都可自行招募兵馬,何況行軍大總管王忠嗣大帥的帥瑩就在揚州,為何兄台不去揚州,反倒來我升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