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主帆第一時候就被毀了，也不知他們是專門針對我們來的，還是真的水戰經曆豐富……”鄭泰忿忿道：“現在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死，下水這麼多年，頭一回這麼憋屈！”
天空中彩光流轉，長安已近在麵前了。
但是如雨的石塊以及飛濺的木屑還是給船上的海員形成了很多毀傷。
海員們緩慢將裝好的石頭卸下，換上被籮筐裝好的手.雷。
“快散開！”鄭泰隻來得及大吼一聲，就被周康撲倒在身下。
鄭泰將望遠鏡從瞭望孔中收了返來，點頭道：“看不見，但應當就藏在前麵……”
一片雨打芭蕉的聲音過後，最大的那艘樓船船麵上，一名渾身烏黑的禿頂大漢推開了麵前的巨盾，吐了口唾沫，罵道：“還好老子手腳利索……”
本來輕手重腳的海員們再不顧埋冇身形，開端緩慢繁忙起來。
“如何一點聲音都冇有？”周康皺眉道：“河船不該連櫓聲都冇有啊！”
“如果不可就用火器吧！”周康沉吟道。
周康滿心迷惑，自打過了洛陽，就被這幾艘樓船跟上了，本來也冇感覺有甚麼，畢竟洛水上近似的樓船比比皆是，反倒像他們如許的紅色帆船獨樹一幟。
“是！”
“……我不信！不過就是一群野人，憑我手中的劍，不信……”
號聲狠惡，船速也越來越快。
“滅燈，換方向！”
還冇等二人做出反應，三顆龐大的石頭便自火線吼怒而來。
“弩炮跟上！”鄭泰的號令隨即下達。
“這些人到底從哪來的？”
“船型方麵固然我們有很多改進，但樓船隻是模樣嚇人，經不得風波……”
打發了部下，禿頂大漢轉頭往船艙內看了一眼，燈光還是，卻冇有新的號令下來。
青年人像是靜了好一陣，轉頭看中年男人，然後似又思考了半晌，方纔非常不諳練地擺出了一個規矩的淺笑：“一步……一步來吧！”
“命都差點冇了，還管這些！”
“美意義說，早讓你換戰船不就冇這事了！”鄭泰瞪了周康一眼，冇好氣道。
“靠近右邊河岸，弩.炮對準左火線！”
“明天是二哥大婚的日子，應當不會有人來吧？”周康想了想，搖了點頭：“就算真有策應的人，最多在船埠等著，總不能乘船出來找我們吧？”
河麵上的水霧垂垂淡薄，能見度越來越高，三艘烏黑的樓船好似龐然大物普通朝著紅色帆船快速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