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吉溫已然貴為戶部郎中,是實打實的初級官吏,又是在戶部這等關鍵部分,品級上雖說還是差了安祿山一點,但是實權之大倒是能遍及全部大唐,進一步便是九卿之一,他日登閣拜相也非不成能,比起安祿山這個處所上的土天子來實在要崇高很多!
徐番為對方俄然的恭謹所感,笑了笑,說道:“你年紀輕,腿腳利索,這遠一點的路就讓你走了吧!”
吉溫一見,趕緊上前,伸手止住了安祿山的行動,說道:“兄弟言重了!你我二人,講那些虛禮乾啥?”
就在徐番這邊與謀士參議的時候,安祿山一行人也進了長安,在驛館歇下後不久,獲得動靜的新任戶部郎中吉溫便前來看望。
“南庭,有件事還需你去辦!”徐番喚道。
“哎呀呀!吉大哥這是要折煞小弟我了!如何能讓大哥您來找我呢?該是小弟親身上門拜訪纔對啊!該死!該死!小弟這剛到長安,東西還冇備齊,本籌算等下便去大哥府上拜訪的,卻冇想到大哥竟然親身來了!”安祿山一見吉溫進屋,趕緊從那張大號的臥榻上爬起,隻是體型實在過於癡肥,掙紮數次,還是冇能爬起來。
吉溫一聽,神采驟變,嗤笑道:“狗屁的財神爺!”
吉溫正要開口,卻又想起頂頭下屬戶部尚書李晨的警告:“徐相有令,此事冇有他的指令,決不成鼓吹開去!”
管家老徐,笑了笑,還是輕柔地為徐番按摩著。
安祿山對於吉溫的竄改恍若未聞,還是開朗的笑道:“大哥出去加官進爵,現在但是咱大唐實打實的財神爺啊!還能有甚麼煩苦衷嗎?”
“本年南邊的春稅壓根充公上來,並且恐怕秋稅也收不上分文了!”既已說出,吉溫便乾脆一股腦兒的全說了出來。
“東主固然叮嚀,總不能日日在相府白吃白住吧!外人見了,會說閒話的!”年青和尚打趣道。
“哈哈,也好!就勞煩你去河北等地跑一趟,詳細體味下各地本年的糧食產量,另有各地的糧價,戶部這些官麵上的東西可托度不高!你是削髮人,行走各地也便利些。隻是,還須重視安然!”徐番說道。
“加了薄荷!”老徐答覆道。
這本是李晨假借徐番的名義說出的一番峻厲之語,想著這畢竟是件大事,徐番定然也不但願他們傳楊開來。但是他卻不想單獨麵對吉溫這個右相身前的紅人,便隻好將徐番這張皋比扯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後,徐番揮手錶示老徐停下,隨即站起家來,說道:“換衣,換朝服,我要進宮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