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點頭歎惋,的確,當年漢武窮兵黷武幾十年,長城萬裡儘烽煙,勝利是勝利了,成果也冇拿到甚麼好處,反而把國庫給掏空了,有這個前車之鑒,李世民必定不肯意重蹈覆轍,畢竟相對中原的花花天下,草原實在是過分荒涼。
“哈哈,村落小子,卻與魏…閣老普通憂國憂民,不過朝廷如此定奪,也不無事理,當年漢武窮兵三十餘年,疲弊中國,所獲無幾,如本日朝廷綏之以德,使窮髮之地,儘為編戶,豈不是更加高超。”
“小子韓瑞,現年十七。”韓瑞施禮道。
韓瑞站在廳門,微躬伸手指引,待超脫中年一行走出廳門,卻見韓壯上前,悄悄扯著他的衣服,低聲道:“……家裡哪來的酒宴。”
張望天氣,略微沉吟,超脫中年告彆而去的籌算,欣然承諾。
“……此役俘虜了突厥頡利可汗。”韓瑞娓娓而談,神馳說道:“唐軍頓時威震八荒,周邊部族紛繁稱臣進貢,尊陛下為天可汗,北方邊疆可謂晏然無事,這都是李公的功績。”
還千古明君、帝王典範呢,竟然這麼短見,韓瑞隻能在心中痛罵,冇有體例,誰叫天子大臣不是穿越者,明曉得草原部族是禍害,卻設想不出其禍害有多麼嚴峻,隻得任之由之。
“此乃天子定策,將士效力,天時天時人和,非一人之功。”超脫中年淡淡笑道:“既然內亂已決,天下承平時久,放眼天下,怕是再無用武之地了。”
“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對蠻夷施以仁義,如同對牛操琴,遲早還會禍害中原。”韓瑞歎道,想到百多年後,蕃鎮盤據,五代十國,遼夏金元,各種磨難。
養虎為患的事理,誰都明白,可惜,朝中有幫不曉得是不是讀書讀傻了的儒家大臣,張嘴賢人之道,杜口有教無類,感覺隻要將人遷徙到本地肥饒的處所,教以禮法,職以耕農,又選酋良入宿衛,何患之恤。
“……東風吹又生,好詩。”超脫中年讚歎了句,淺笑說道:“不過你也多慮了,軍國大事,朝廷君臣豈能掉以輕心,是伐是撫,心中天然稀有,如果仇敵賊心不死,鎮守邊關的十萬甲兵,可不是安排,膽敢率眾來犯,定然將其擊潰而逃,再滅其國。”
沉醉了半晌,韓瑞說道:“不是多慮,朝廷擊破突厥,已經有四年之久,有些人淡忘了朝廷軍威,也該蠢蠢欲動了吧。”
滅國兩字,模糊流暴露超脫中年非常的自傲,很有談笑間,強櫓飛灰煙滅的感受,讓人聽聞,豪氣頓生,韓瑞就是如此,這類放眼天下,以我為尊,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的滋味,不是後代之人能夠體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