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殺人者[第1頁/共3頁]

外間傳來非常隨便的木屐聲,楊政本鬆了口氣,但還是張口喊道:“是豆娘嗎?”

何況都到了弘農地界,彆人不敢做,他們楊氏又有甚麼不敢的?

身邊老婆韋氏在黑暗中雙眼閃動著慚愧,楊氏內部有紛爭,韋氏何嘗不是如此?那些個蠢貨想著矇騙世人,好挑起紛爭,然前期盼著“亂世”再臨,他們好效仿祖輩,能夠亂中取勝。

老邁世族的後輩,貞觀朝還真挑不出幾個不會彎弓射箭仗劍騎馬的。

“阿郎!”

依山傍水不說,村寨另有“護村河”,大量的房舍分部在“護村河”沿岸,房舍天然就成為了“城牆”,並且高度上還不逾製。弘農縣的城牆高度,還真不必然有楊氏村寨來得高。

拎著血淋淋的兩顆人頭,屍身還在“哧哧”地往外噴血。為首的蒙麵男人,跨過楊政本的無頭屍身,扯下一塊紗布,沾了點血,便在牆上寫下一行字。

榻上,楊政本穿戴絲綢寢衣,也不曉得是因為夏夜太煩熱,還是表情太糟糕,翻來覆去卻始終睡不著。

接著“哐當”一聲,彷彿是門閂還是甚麼落地,接著“吱呀”一聲,不等他反應過來,“噗嗤”一聲脆響,他的脖頸被斷刃直接堵截。

可實際上,韋氏也清楚,這不過是“火中取栗”。

“阿郎,怎地展轉反側?”

“阿郎……”

氣極而笑,大抵就是如此。

此時“楊宅”的來賓中,就有前隋國子祭酒的兒子楊政本。這個範陽縣令已經除職待選有半年多,印“四夷懷德碑”一事,二聖駕臨西京,這本該是他的機遇。

隻要成為“挽郎”,大略上死人留下來的人際乾係,就能分散到“挽郎”身上。

這是韋檀特十五歲跟了楊政本以來,多年的默契。

但楊氏在縣城當中還是會有城東的“豪宅”,首要感化,一是為了來往寒暄,二是閃實際力,三是接待來賓也要輕易很多。

所謂“挽郎”,就是死人出殯時候抬棺的人。

弘農的夏夜也有蟬鳴,藉著夜色和喧鬨的蟬鳴,兩隊人由北向南,避開更夫以後,摸到了城東。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楊氏的院牆極其好認,實際上弘農楊氏的嫡派後輩,並不是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村寨中。

“五哥。”

現在倒是坐蠟了。

一個激靈,久在範陽做事的楊政本猛地跳下榻來,不等老婆持續說話,他一把捂住韋檀特的嘴,然後靠近了小聲道:“莫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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