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亮拿起一盞茶,淺淺地飲了一口。
不過李大亮比來看的幾份報紙,此中夾帶的“一家之言”,實在是有些過了,而報紙上說,這是受了“涼州儒林郎”的開導……
那滋味,不好受。
“二郎,武家的兩個後輩,甚麼來頭?”
“這……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
“二郎,你在洛陽、揚州都待過。不是說大郎在仕進麼?”
“兄長,‘細孃孃’說我們兄弟兩個,是跟著華潤號去的敦煌,跟長安彆產業兵的不一樣。有甚麼不一樣的?”
“不是說另有長樂公主殿下麼?”
“二郎,若在西軍有難處,來某這裡尋個庇護就是。”
“早辭了。”
找武老頭冇卵用,要想發財致富升官發財死老婆,必須得找武大娘子和武二孃子。
“說是遠屋子侄,見他們喊武二孃‘孃孃’來著。俺傳聞武二孃有兩個親兄弟,就是不曉得在那裡當差。不過聽跟俺來的武家子侄說,那兩個武家叔叔,差點冇死在渭水。去河套又被人沉了黃河,幸虧趕上一窩放牛的匈奴崽子,把這兩個不利蛋給救了。傳聞屁股上還中了箭,走路跟瘸子也似……”
“細孃孃”說的是武二孃,這武家兩個兄弟,堪堪壓著五服,來都城投奔,軍人彠可冇阿誰本領安設他們。如果謀個小吏,倒也冇題目。可要想在軍方當差,那還是歇歇吧。
侍衛們都是點頭,而跟著韓二郎作伴的武家後輩,正在配房裡吃著肉湯,酒固然冇有,倒是能有一碗醪糟。
推讓不過,待老倌兒出去以後,武大郎才拳頭擊掌,讚道:“‘細孃孃’好本領,竟然能上張江漢的榻!”
“兄長說的是啊。”
韓擒虎?韓擒狗?
也就是這兩年,纔算是放了他一條活路,由他去養病。
因而乎,凡是武家後輩,來都城投奔,也構成了一個共鳴。
接著又道:“厥後俺受了個朱紫提攜,拿了些川資,跑去武漢給人帶個口訊。也是跑腿幫閒的乾活,要不是在那地界吃了一碗豆腐腦,聽了一段小說,也未曾想去當兵。也是奇特,那張察看竟然還給了俺好些便當,在長安那叫一個橫行無阻……老叔?”
他李大亮要曉得軍人彠的兒子死活何為?莫非他作為李奉誡的老子,還不曉得武家兩個女郎跟梁豐縣子張德的活動?莫非他不曉得武氏女藉著張德的勢,不但把軍人彠撈回都城養老,還籌辦弄死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