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乎,集資的結果就是還得集資買挖礦的仆從,並且長安現在在賣一種奇特的機器裝配,保利營建出品,俗稱“礦工之友”,能把一丈擺佈深的礦洞積水抽出去。這裝配賣的很火,根基都是礦山上用,貞觀八年的訂單,光“礦工之友”,已經排到了貞觀九年的蒲月。
聽到張叔叔這麼一說,侯君集細細考慮,暗道:老夫此行,糧秣這點當口,也是瞧不上了。倒是這口船一條,便是大有賺頭,現在拿下遼東,功績甚大。假如長安來了聖旨,要進軍平壤,這便是再說;如若不然,還是謹慎為妙,多攢下財賄,以備子孫纔是。
“老鱉一隻,還隻想要高麗壯婦!五郎,你可曉得,本年張德,是要大興棉布的。清崔怕是得了動靜,這是要動手了。”
征遼雄師把守的高麗民營,一營五千,每天死個百八十人,還是能夠接管的,畢竟,這是災黎營。
歎了口氣,蕭鏗恨恨然道,“這春來的日子,遼東那地界,一腳下去就是二斤泥,恰好還能打下遼東城!”
並且侯君集作為一個豳州大地痞,出來混,除了不要臉加無恥,偶爾還是要講一點義氣的。更何況,張公謹長的這麼帥,是天子的姐夫,公司內裡說得上話的大牛。
“唉……”
打下遼東,乃是當時大朝會的計謀目標,現在計謀目標達成,固然將士用命,軍心還是想要一戰勝利,讓高句麗完整和那些雜七雜八的蠻夷一樣死百口。可惜這時候要做的,不是乘勝追擊,而是等接下來的號令。
要想安定到手的遼東,還得等重臣決定,天子讓統軍府再抽人去遼東保護治安,纔算了賬。
遼東城一下,甚麼水陸並進兩端夾攻的戰略,底子都冇來得及用上。這時候,登萊水軍的首要任務,就是劫殺從水陸逃往平壤的卑沙城高句麗水軍。至於都裡、青泥浦那些地界另有的高句麗軍,那底子無足輕重。
“東翁容稟,誰也未曾想到,侯尚書這風景就打下了遼東啊。高句麗西疆一片腐敗,聽聞征遼總管的前軍大營,請了石城王太史,那是算學大師,更是博通典範的人物。他隻是走了一遭,遼東城就垮了。”
他雖說貪功貪財,卻也不是笨伯,笨伯是混不到這個位子上的。再者,天子是個甚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不明白的都明白了。
即便是有了原始抽水機,靠的還是熱力差,但對貞觀年的礦業出產來講,已經有了質的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