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軍從程處弼那邊買人頭換軍功這個事情傳得很快，信號機和快馬相連絡，西海諸軍寨等程處弼到達酒泉的時候，根基都獲得了動靜。
“死人倒是不怕，這‘油菜湖’當真讓我們種油菜？”
“有領導，應龍軍、天龍軍、雪龍軍的人都有。呼……”
“我去喊人，戴上現錢，都是雪花銀。”
“借啊。你當冇人借？”
“我們趕路可不輕易，這地界輕易死牲口。現在去酒泉，怕是追不上。”
正因為在青海漢蕃乾係和諧，殺良冒功就冇有泥土。畢竟，青水兵壓根就不缺錢，哪怕是軍中爛賭鬼，實在是冇錢了，背一袋鹽前去肅州，隻要不被抓住，那真是甚麼都有了。
“誰說不是呢。”
海西幾個河穀地區分彆出來的牧場，此中一半以上都是歸了薛州人以及蒙兀部。漠北抽丁的政策，除了用來鎮殺“崑崙海”背叛以外，也是要填空蕃地。
彆的一個軍官，咧嘴一笑，拍了拍腰包。
“入孃的……”
罵了一聲，彆的一個男人摸了摸下巴，“傳聞姑臧有人是西軍出身的，能跟程崑崙攀上友情，要不問問？”
有其中年女人吐了個菸圈，“城裡大人給多少錢？”
“十個。”
“算我一家。”
“入孃的……不等了，去酒泉走一遭！”
“我們寨子也出十小我。”
“傳聞程崑崙過冥水又斬了百幾十個，你們崆峒山的如何說？”
當年尉遲恭做這個買賣的時候，能從遼東賣到西域，萬裡賣人頭，大家都有份，隻要肯掏錢。
“那就去。”
起初的西水兵都已經更迭了稱呼，因為西海已經從青海身上拿走，扔到了“河中地”去了。在唐軍序列中，本來的西海諸軍寨，都附屬建立也冇幾年的青海都督府。
有個矮胖男人長長地吐了口煙，把玻璃管子放一旁，然後一隻手擱在大腿上，環顧一週，“有個大人說能夠帶人去走張掖河，你們如何看？”
至於阿誰天龍城，大抵位置就在不法穿越前的天峻縣。
說話間，一個披甲軍官嘲笑一聲，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全天下敢做這個買賣的，一隻手就能數過來。能做這個買賣，還能包管有人頭能夠出售，且不是殺良冒功的，貞觀二十五年隻要程處弼一家。
一個軍功人頭用十個銀元來換是不成能的，這錢，不過是青水兵讓蕃人走一趟的好處費。
這個代價，普通來講相稱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