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怕了中心朝廷,而是怕了張德。
搞得現在公安縣每年想要湊個一軍步隊來抗洪,都征不了足額的壯丁。
隻是武漢的“好鬥”,和長安人還是有所分歧,至於那裡分歧,蕭嗣業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武漢人不像正凡人。
蘇烈接過信,邀著張角坐下,一旁蕭嗣業也是歡愉地幫手泡茶:“你這廝,可有甚麼好物事帶來都城?”
大唐立國開端至今,每年都在用兵。最慘的時候,關中都在餓肚子了,還在用兵。可不消兵又不可,你不想兵戈,彆人要來打你啊。突厥、吐穀渾、鐵勒、高句麗……哪一個是唐朝本身想要跟他們打的?
蘇烈言罷,對蕭嗣業道,“少待再走,也好熟諳熟諳武漢人。”
這十幾二十年下來,武漢治下百姓最馳名的特性,都是“善鬥”,哪怕出門在外闖蕩,這是天下為數未幾勇於跟官吏爭一爭“事理”的蒼頭黔黎。固然這類人哪怕在武漢也是少數,可萬裡挑一,也有一兩百個“狠角色”。
“客歲不是說還在漠南當差嗎?”
作為南梁蕭氏後嗣……蕭嗣業的確是身不由己。蘭陵蕭氏現在底子不成能在揚子江重新“崛起”,乃至有太大的行動都不可。
而武漢官方也大多會給這些出門闖蕩的“狠角色”背書,官麵上的事情,誰也彆想用“官威”來嚇退百姓。官對官均衡以後,剩下的,就是事理碰撞事理,誰有事理誰嗓門大,多少讓很多鄰近武漢地區的州縣非常惱火,卻又無可何如。
“啊……”
嘿嘿笑了笑,張角道:“眼下又尋不得仗打,契丹奴誠懇巴交的,鼓動他們秋收搶糧都不敢,如之何如。本想去投奔朝鮮道牛公,可惜返回武漢,就被郎君罵了一通,讓我誠懇一點。”
“噢?快快有請。”
畢竟,不能靠“官威”來管理“刁民”,是很難通過律令來拉偏架的,誰叫武漢另有孫伏伽這個奇葩呢?
首要還是因為每年長江汛期,朱門都是儘管本身的地盤,然後下流公安縣,就成了泄洪的處所。每年都有公安縣的百姓實在是受不了了,拖家帶口跑去武漢討餬口。
來得人竟然還是熟行下,在漠南給蘇烈當過差,也跟著進過西域,七八年的老乾係了。
“有的有的,郎君籌辦了好些物事,都是讓我跟弟兄們一起樂嗬。好些個南海特產,就在外頭,少待兩位過目,都是好貨!”
說著,張角從懷中摸了一封信出來,上麵印著紅漆,雙手呈遞給了蘇烈,“這是郎君交代的,麵呈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