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曾聽家中長輩提起過,說是泥婆羅諸國現在借兵南下,盤亙東天竺,那天竺大王雖有雄才,卻也隻是保持一番。吐蕃為勃律、象雄聯軍所滅,蕃地番兵幾近儘為妖道所用,我等如果去了,怕是要先借他力量。”
“那是交州貨,流求島上的米不一樣,質地上乘,不輸浙水米,也就比珍珠米差上一線。一畝能有四石多。”
“東宮捎來的動靜,大抵就是給天使鐺鐺。此去西域,除了察看西域民風,大抵就是要去天竺走一遭。家中也是有些籌辦,假如真要在天竺謀個謀生,這該要的物事,半點都不能少。”
並且流求大島不比彆處,它離東南海岸很近,前去倭地兩季各有季風洋流,加上優良的船隻和帆海經曆,天然地成為了海上貿易線路的中轉站。
苟繁華,勿相忘啊。
王符言罷,忽地抬高了聲音對蔣師仁咬耳道,“我還傳聞,那妖道舊年西行,身懷六道空缺聖旨。拿到聖旨之前,他便是去了武漢開了道場,有個道觀留在臨漳山,洛陽本來那兩個才女公主,便是去這道觀來著……”
三大船團前期首要還是靠著“唐軍”的名頭招搖撞騙,說白了就是匪賊假裝官軍,亂來窮鄉僻壤的土鱉。
真如果把“天使”當差使浪一圈就完事兒,那算個屁的世家子。交際官就冇有職務便當了?出國以後哪怕幫手帶一罐奶粉,這是便當啊。
雖說都淪落到了同一個悲慘地步,但既然都搭夥上路了,王氏和蔣氏也就端的合計了起來。兩家固然都是支脈,可跟腳一點都不淺,稍作活動,就有人尋摸著“利潤”的氣味飄了過來。
當然了,王玄策和蔣師仁也冇想著做代購,貞觀朝的代購,那特麼都是往外帶。外洋普通都是私運東西過來,私運的玩意兒還很緊俏,不是金銀就是仆從。
加上采珠業、捕魚業以及海產加工,利潤相稱可觀。“忠義社”中各家本來是張望態度,厥後就連續在島北斥地蒔植園,前後莊園有一百多個。勞力一度緊缺,也就是在這個期間,以後就有了各種“天涯奴”“倭奴”的輸入,海上“仆從貿易航路”繁華的啟事,就在這裡。
“如果如此,豁出臉皮湊趣那妖道,也冇甚麼。”
“西秦社、關洛社、大河號……眼下‘河中金’在敦煌的庫房,就是這幾家承接。我們兩家,就算去了西域,這‘河中金’是彆想介入了。倒是‘天竺金’還能希冀一二,如果能在天竺斥地新莊,倒也是個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