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美人作比方,說得直白而露骨,徐小小爬動著櫻唇,卻冇法辯駁,盈盈起家去拾起了《詩經》,又端端的放在案幾上,背對著他,冷冰冰的說,“蕭林,你惡劣不靈,不成救藥!”

徐小小這下算是懂了幾分,皺著秀眉說,“這就是販子行動嘛!”

他悄悄清算了說辭,好整以暇的說,“娘子,鼓吹是鼓吹,社會實在是社會實在。我來問你,整天麵朝地盤背朝天的農夫能穿絲戴綾?卑賤的販子卻能。成日累得汗流浹背的工坊工匠能錦衣玉食、妻妾成群?卑賤的販子卻能。敢問,這排名高的農、工階層,除了在鼓吹裡,在冊本裡,比販子的職位高在哪兒的?莫要說農工,就是士裡的讀書人,若不能科舉中第,也就是個窮酸文人,敢和富商叫板?隨便砸出五鬥米,就能要你讀書人立馬折腰。真正能超出販子之上的,隻要當了官、把握了權力的讀書人,但是這不是士比商職位高,而是在官僚社會裡,權大於錢罷了!”

徐小小出了蕭林的院子,悶悶不樂的和曉荷到了花圃,坐在石幾上,呆呆看著院子裡五顏六色的鮮花,深思不語。

徐小小驚詫看著他,不知他想玩甚麼玄虛,“蕭林,你說清楚些,要這些米、錢、絹做甚麼的?”

他這套學術派實際說的過於專業,徐小小、曉荷聽了都是茫然不知,徐小小對他生出些些深不成測的感受,“蕭林,你能不能說得淺顯易懂些?”

徐小小一怔,瞧著她說,“你問這個來做甚麼?”

蕭林取來結案幾上的《詩經》,冷冷的一笑,又遠遠的扔了出去,“真不是我蕭林不長進,而是所謂十年寒窗,實在並冇有甚麼卵用。”

曉荷低聲說,“小婢以為,姑爺說的真是好,說出了小婢內心想說,卻不能說的話。小婢雖不是美人,還是情願跟著能給我金銀金飾、錦衣玉食的人家,那些夫子、文人,成日說甚麼天下啊的廢話大話有甚麼用呢?能換來衣穿,還是能換來吃的??”

蕭林悄悄好笑,穿越前我國還是工農階層帶領的呢!誰會以為工人、農夫比官員、販子的職位高?因為工農群體人丁基數最大,為了政治穩定,鼓吹標語必必要這麼鼓吹罷了。

他又換做了最淺顯易懂的說法解釋,“這麼說吧!城南的米市,城西的絲絹市場,每日的代價是不一樣的,偶然一匹絹賣四百文錢,偶然三百五十文,若急於脫手的趕上個會講價的,三百文也能買到一匹絹;米、絹互換的代價也是隨行就市的。每日開市之前,隻要去絲綢鋪、米市轉一圈,趕上能抄底的,就低價買進,趕上舉高的,就高價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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