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就賠錢,等我那朋友派人來接我,自陪你這破樹。”
白阿俏目瞪口呆地瞧著那史娘子一改平時那惡婆孃的模樣,總算明白沈光口中的心機婊是甚麼意義了,麵前這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了。
白阿俏見兩個牙兵一口一個大娘子,喊得可潔淨利落,眉眼笑開了花,說話間自是摸了兩顆金豆子丟給他們,這是她那位父王分開延城前,專門給她送來的,整整三袋金豆子,充足她打賞沈光身邊的親信部下了。
“把她留在沈園,某不放心,這婆娘是個心機婊,冇阿妮你鎮著不可。”
看著像個妖精似的黏著郎君的白阿俏,多聞低聲道,心中勸著本身道,有這位主母在,想必能照顧好郎君的起居飲食,他今後是要當郎君的左膀右臂的,總不能老在郎君身邊當個跟屁蟲。
沈光見白阿俏仍舊憤恚不平,不由道,“救都救了,再說也派人往涼州報信去了,阿妮你便當是積德積善了。”
“我們走。”
“本來還不笨嘛,你這惡婆娘聽好了,我家沈郎要去長安,我深思著你也挺不幸的,本想順道帶你去涼州,但是看你這……”
“有你們在,我有甚麼好怕的,接著。”
說不定路上他還能趕上陳摩訶他們,跟著他們一同走趟鏢!
白阿俏看著那棵被抽得皮開肉綻的大樹,內心便感覺不痛快,要不是沈光叮嚀,她才懶得來見這惡婆娘,“史娘子,你這好大的火氣,也不怕口臭。”
當沈光從牙兵們口中曉得白阿俏在那位史娘子麵前最後落荒而逃時,忍不住大笑起來,朝身邊挨著的白阿俏道,“某還覺得阿妮你會順勢上前調戲一番,你不是說你之前在花街時,但是讓那些胡姬魂牽夢縈的負心人麼!”
“開門,我出來瞧瞧。”
聽著那甜到發膩的嗓音,白阿俏渾身打了個顫抖,她趕緊道,“你莫要再說,我帶你去涼州便是,隻是路上你需得老誠懇實地,不然休怪我把你半道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