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荒漠中不竭揚起的煙塵，風中模糊傳來的呼喊聲，另有那大片的牛羊群，沈光派人喊停了蠢蠢欲動的野離氏等七部聯軍。
拓跋平號召著族中懦夫站起來，牽著馬恭敬地退去，直到百步外方自翻身上馬策馬朝身後的本部大營疾走而去。
“帶上吐蕃人，隨我前去拜見神威天將軍。”
“不過將死之人，何必……罷了，既然高判官有這等興趣，便成全了他吧！”
傑雅讚固然雙手被捆跪在地上，但他還是掙紮著單膝撐起，昂著頭看著那騎在頓時，臉龐在驕陽的逆光下有些恍惚的沈光高喝道。
“敗軍之將，也敢……”
在那些將領們喝罵前，沈光身後李白他們這些幕臣已經紛繁開罵，在他們看來沈光所為乃是霸道之舉，既給了拓跋氏棄暗投明的機遇，也能讓黨項八部勢成水火，以利於大唐今後皋牢統治。
沈光的話讓拓跋部兩眼一黑，見地過大唐軍隊的強大，他曉得就算拓跋氏死戰到底，迎來的也不過是被搏鬥的運氣，就在他張著口不曉得該說些甚麼的時候，隻聽得那位神威天將軍又緩緩開了口。
拓跋平領著本部兵馬出了大營，他遠遠瞭望著遠方郊野裡龐大的軍容，另有一麵麵紅色軍旗，神情苦澀，多少年來他們這些小部落夾在大唐和吐蕃間掙紮求存，他拓跋氏好不輕易有了現在五六萬人丁，但是卻趕上了大唐和吐蕃大戰，他拓跋氏的運氣半點不由己身，真是何其可悲。
聽著身後傳來的話語，沈光輕笑起來，提及來這位詩仙隻要接下來持續能保持這等水準的目光，加上他那些足以名傳千古的詩篇，今後倒是能稱一聲國士無雙了。
因而拓跋氏這些年也成了吐蕃人常常征發的附庸國，拓跋平曉得有些話說了也冇用，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以最謙虛的姿勢為拓跋氏乞活。
“再等等！”
拓跋平看著那些去了野離氏等七部的吐蕃使者腦袋，倒是把頭埋得更低了，“還請神威天將軍念在我拓跋氏也曾為大唐效力……”
“兵臨城下才獻上蕃賊使者求降，晚了。”
越往前走，拓跋平心中更加絕望，不說那些好像古刹裡神像般威武的明光鐵騎，那些持矛佈陣的步兵在驕陽野風中如同山嶽般巍然不動，竟是冇有涓滴的喧鬨聲響，這是多麼可駭的軍隊啊！
吐蕃使者的言語，惹得沈光身後代人大怒，就連杜甫都忍不住想拔劍去經驗這個口出大言的蕃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