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國罪臣，拜見神威天將軍。”
“願為將軍效命。”
“鬼鬼祟祟的，不是甚麼好東西！”
“多謝主君。”
“有甚麼不可的，偽王已死，王室血脈斷絕，我們身為國中大臣，如何做不了這個主！”
沖刷過後的小勃律王宮還是透著股散不去的血腥氣，那些幸運活下來的宮人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等候著那位神威天將軍的到來。
“我等五人，疇昔在偽王治下，不得不做了很多願意之事，犯下罪孽，我等願自縛請去長安向賢人請罪。”
“國中也冇甚麼好待的了，倒不如賣個好代價，我們自去長安做個大族翁，不強似在這裡擔驚受怕，一會兒吐蕃人來，一會兒唐人來，我們就好似那夜壺，哪個想用便用……”
“某有件事要你們去做，做成了，你們想去長安城向賢人請罪，某自成全你們，做不成，那就拿身家性命來抵。”
“那冇射咄？”
就算要殺人，沈光也老是會叫對方死得明顯白白的，隻不過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地上那五大臣就彷彿是唱戲般說掉淚就掉淚，一把年紀的涕淚俱下地哭訴起來。
“行了，彆說了，那便如許定了，等神威天將軍來了，我們便跪請去小勃律國號。”
就在兩人說話間，沈光終究到了，本來王宮裡的小勃律兵士全都誠懇地繳了兵器，接管碎葉軍兵士的把守，不時有人偷偷抬眼去瞧那位被大唐軍人們簇擁著的那位神威天將軍。
“再說他們察卓那斯摩氏向來靠近大唐，冇射咄如果去長安朝覲賢人，見地了長安城裡的繁華繁華，說不準也會學龜茲王和焉耆王那樣去國請封，留在長安城裡納福。”
福卡斯大喜道，他是家中季子，天然冇法擔當爵位，現在他如果得了大唐的爵位，等他回到君士坦丁堡，必然會成為風雲人物，說不定天子都要訪問他。
“但是如此，我小勃律豈不是亡國……”
“偽王和妖妃姑侄通姦，悖逆人倫，實乃禽獸也，隻不幸我小勃律王統斷絕，王室再無血脈……”
說話間，五個故鄉夥把頭磕得砰砰作響，直到額頭迸裂，血流滿麵，倒是下了好大的血本。
“我們如許做能行麼？”
沈光身後，世人神采不一，一來他們未曾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徒，二來更是感覺這五個老匹夫倒是想得冇，還自縛請去長安向賢人請罪，就他們也配。
沈光自和魚朝恩福卡斯說話時，那五大臣倒是小跑而至，離著另稀有步間隔時，倒是姿勢諳練的滑跪在地，接著五體投地大禮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