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還錢的?”
看到馬大元手裡的荷包,那打手倒是猛地變了臉,刹時笑容相迎,“高朋,內裡請。”
“成心機,你如許的爛人竟然也能翻身。”
從李行舟手上接過那張欠條,看著上麵本身摁下的指模,馬大元又哭又笑地撕碎後塞進嘴裡吞嚥下去,接著他方自看向李行舟道,“李管事,不知何時放我的妻女回家。”
看著那兩個強健非常,便是大夏季的尚能敞開衣衿,暴露好似鐵塊般肌肉的崑崙奴,馬大元想到了那些屈辱的舊事,刹時便額頭青筋跳起,但是他立馬就深吸了口氣,不去理睬這兩個打手。
“某看看,你這百貫負債但是有大半年了,你既然要還,某便給你取個整,六百貫。”
“我要見李管事,我是來還錢的?”
“和他賭。”
“李管事,做事情需得講事理,我把賭債連本帶利都還清了,如何放不得我的妻女。”
“你膽量不小,也罷,某也不問你錢的來源,你且和某賭上一局,贏了,自放了你的妻女,輸了,便再欠賭坊六百貫。”
“還請李管事盤點。”
跟著陌生的聲聲響起,李行舟臉上的笑容凝住了,然後他看到了一名身穿紅色錦袍的貴公子,臉頰上有道淡紅色的刀痕,正自冷眉看著他們,身後有個身著玄色錦袍的威武中年男人,光是站在那邊就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壓迫感。
馬大元雖不曉得店裡那兩位東都來的朱紫是甚麼來頭,可他也清楚那位年青朱紫彷彿並不肯意讓旁人曉得他們的身份,他又豈能背主求活。
“不敢賭就從速滾!”
馬大元咬著牙重重地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他當著世人翻開了荷包,隨後刺眼的金光讓四周那幾個輸紅了眼的賭徒都呼吸短促起來。
馬大元忍耐著,他確切是小我渣,但眼下他好不輕易才抓住重頭開端的機遇,自不會因為兩個崑崙奴的調侃嘲罵便和這等人計算,“錢我帶來了,如果李管事曉得你們攔著我,須細心你們的皮。”
看著麵前手裡拿著欠條的李行舟,就像是那把人吞得乾清乾淨,半點骨頭渣子都不剩的毒蛇,馬大元即使心中儘是怒意,就算按著賭坊的端方,他借的這筆錢也毫不該連本帶利翻那麼高,但是這銀鉤賭坊何時又是講事理的處所。
四周賭客的叫罵聲裡,李行舟看著呆呆站在那邊,滿頭盜汗的馬大元,笑得更加對勁,馬大元這類爛人不算甚麼,但是能順手拿出七八百貫給這類爛人的,毫不會是淺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