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光說話間傲視自雄,高仙芝益發賞識,拊掌笑道,“沈郎籌算如何鬥酒,還不快快道來。”

帳中世人聞聽,都是倒吸口寒氣,這位沈郎君瞧著溫文爾雅,未曾想這般豪氣,那三個牙將都是刮目相看,俱是大聲道,“某亦飲大盞,不叫沈郎小覷!”

在邊上侯著的舞姬裡,有膽小的朝高仙芝這位仆人問道,其他舞姬聽聞後,都堆積在她身邊,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沈光,她們的運氣不由己身,如果這位姣美郎君輸了,她們中便有姐妹要去奉侍鹵莽的軍漢或是臉孔鄙陋的老頭。

“既然諸位要和某鬥酒奪美,自當公允起見!”

“王頭兒,我們壓誰!”

“謝都護賞!”

大帳裡,喝采聲此起彼伏,王神圓那隊裡有牙兵鎮靜道,“王頭兒,我們押郎君勝,是不是……”

王神圓看著隊裡的兄弟們,緩緩開了口,“郎君不是孟浪之徒,你們若信某,便都隨某押郎君勝。”

話音未落,那些舞姬們已自喝彩起來,隨後王神圓和部下牙兵們亦是高喊起來,“郎君威武!”

見舞姬們皆押了沈光,再瞧著這位沈郎君玉樹臨風的模樣,幕僚裡有人咬牙切齒間不忿道,“生得都雅便了不起麼!”說話間,竟是掏空了身上荷包,押了陳判官。

到第七盞時,沈光仍然麵色如常,可劈麵三個牙將裡,終究有人倒下,剩下兩個也接踵癱軟在地,吐了滿地,至於那位對峙喝大盞的陳判官同僚,更是早早就草率退場。

大盞接著大盞,沈光喉嚨起伏,蠶食豪飲間麵色如常,他深諳比酒的訣竅,要喝趴下彆人,氣勢上毫不能輸。

“都護,某不堪酒力,還請辭職。”

牙兵裡不乏膽小的,有人開了頭,王神圓這隊全都押了沈光,叫旁的牙兵們都笑話起來,感覺王神圓他們全隊都得了失心瘋,都護向來豪放風雅,常藉著開賭賞錢於他們,現在押沈郎君百金,既是汲引,也是不看好這位沈郎能贏。

沈光說話間,自端起大盞飲起來,這葡萄酒於他而言和葡萄汁無異,他喝得極快,未幾時大盞便見了底,劈麵三個牙將見狀也不由快了起來。

“好,沈郎所言妙哉,合某情意,大盞小杯,爾等自決!”

一時候,這賭注下得更加地大,可沈光滿不在乎的安靜模樣讓高仙芝更覺成心機,因而他自朝紛繁下注的眾幕僚道,“某也不占爾等便宜,某再押沈郎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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