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聞言點頭,大唐宗室裡出來仕進的人很多,當今那位李相也是宗室出身,隻不過來安西這等偏僻邊疆之地當長史,哪怕官職不低,但估摸著這位李長史的出身也高不到那裡去。
沈光能寫白話文,但寫出來也是狗屁不通,以是他那份鏢行的打算書通篇大口語,再加上曹居延這個狗頭智囊在邊上參謀,內裡隻誇大兩點,第一鏢行能吸納老兵、漢兒乃至那些遊俠兒,成為都護府下轄的編外兵馬,並且軍餉東西甚麼的不需求都護府花半枚銅錢,第二鏢行能賺那些胡商的錢,乃至好稅反哺都護府。
“沈郎莫要不當回事,李長史在安西當了三年長史,再過幾個月就能回長安,某到時候能不能接任,還得仰仗沈郎你幫手。”
現在延城裡的人都以為沈光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學問賅博的高雅之士,可隻要和沈光處久了的封常清才曉得,沈光確切精通樂律,書畫也很有功力,但是唯獨這文學上的事情還真不是藏拙,那就是個村夫的程度。
都護府,裝潢豪華的官署裡,高仙芝看著比來圓潤了很多的封常清道,“封二,你與某說說,沈郎這鏢行到底開不開得成?”
沈光聽到封常清提及那位李長史,不由道,“這位李長史如此行事,可稱得上是屍位素餐,莫非都護就不在乎麼?”
高仙芝當然看明白了這鏢行的好處,隻是他現在頭上另有夫蒙靈察這位河西大節度使的恩主,他擔憂這事情會成為把柄。
“沈郎,那位李長史那兒,你得親身跑一趟。”
鏢行的事情,封常清是同意的,安西四鎮兩萬四千兵員,雖說都是精銳,可萬一大食蠻子真的介入河中,乃至籌算東侵,那票小國就冇幾個能打的,並且也一定靠得住。
封常清眯著眼說道,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沈光忽地想明白過來,要不是這位屍位素餐的李長史,那輪獲得封常清管著都護府高低的嚕囌事件,因而他趕緊道,“是某說錯話,某認罰。”
封常清笑著說道,自家主君如果能當上多數護,那這長史之位天然屬於他,隻不過封常清也不肯意放棄此次機遇,隻要那位李長史情願,也是能直接保舉他接任這長史之位,當然這內裡如何運作也是相稱龐大的。
“多謝封兄提示,我曉得該籌辦甚麼禮品了。”
喝下半杯冰鎮的綠豆湯,封常清朝高仙芝問道,他曉得這位主君向來嫌看公文費事,也不知這鏢行的文書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