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廣場上,已經用石灰畫好了球場,搭好了球門,各自披著銀甲和玄甲的兩隊衛士在半場站好位置,疇前到後或四人或五人或一人,或三人或五人或二人不等。
如果貴妃仍舊把那雜胡當假子,那還真冇法治得了他,想到這兒,李亨不免鬱鬱不快。
“這雜胡公然奸刁。”
李亨向來不喜安祿山,而沈光遇刺這回事但是把他也給嚇到了,現在阿耶準予他分開東宮籌辦沈園的事情,他平時出宮時,也就暗中帶上幾個親信侍衛隨行,如果叫他趕上這等刺殺,隻怕一定能活下來。
可這兩年,阿耶便鮮少臨幸彆人,更是常常和貴妃弄樂作曲,現在多了沈郎的曲子,更是整日膩歪在一起,乃至連阿耶還學著跳起了沈郎所創的新舞。
李亨大笑了起來,沈郎的蹴鞠之法重視規律和端方,各司其職又互有聯絡,確切暗合兵法,這些衛士初練時還曉得追著毬亂跑,比及那些軍官們弄清楚內裡端方後便有了章法,越踢便越像模樣,還拿著沈郎那簡樸的幾頁所謂的陣型圖研討出很多踢法套路來。
“如此最好。”
“沈郎畢竟是安然無事,還狠狠落了安祿山的臉麵,再說現在賢人也必定曉得李相藉機敲打安祿山這回事,既然是偶然之失,賢人又豈會降罪於安祿山。”
李亨恨恨地罵了句,現在這宮中,除了阿耶外,便屬貴妃最叫他顧忌,誰讓這位貴妃獨占後宮聖寵,早幾年阿耶還會臨幸旁的美人,乃至叫這位貴妃妒忌使了小性子跑回家去,最後還是高力士去把人接返來的。
李泌行雲流水地煮著茶湯,然後為李亨麵前的茶盞中滿上了茶湯後笑道,“殿下當時不也在賢人跟前,賢人但是讓高公傳旨李相,讓安祿山不準究查親仁坊之事。”
“那是天然,我讓這些衛士初習練時,還得以犒賞誘之,可現在他們每日不踢上兩場,便渾身不安閒。”
“安祿山根底不穩,就算記恨李相又有甚麼用,我傳聞安祿山進宮後還被貴妃嗬叱了,嚇得他嚎啕大哭,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泌是熟讀衛公兵法的,曉得大唐府兵一如漢製,士不教不得征,雖說現在府兵崩潰,改行募兵製,但是練兵之法仍舊以行列行伍竄改成重,這沈郎的蹴鞠法則他也聽太子提過,暗合兵法,隻是未曾見過全貌。
這時候跟著李亨到來,自有人吹哨表示比賽開端,跟著玄甲那一隊開球,這比賽很快便變得狠惡起來,要曉得大朝覲後,朝廷天然是要宣慰四夷,除了雅樂韶舞,以往還會安排馬球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