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雙手將菜碗接過,規矩伸謝,然後正襟端坐,在李飽滿的劈麵坐定。
白菘,也就是白菜,因為在夏季裡除了與蘿蔔以外再冇有彆的蔬菜可用下鍋,以是冇有體例它纔會成為千家萬戶飯桌上的必備,歸正一到夏季,柳亭吃白菜都吃得想要吐,對蘿蔔白菜實無好感。
但是明天,他吃到的這碗全都是由最淺顯的食材燉煮出來的菜肴,卻給了他前二十年都未曾有過的味覺刺激。
“為甚麼?這是為甚麼啊?我明顯是討厭白菘的啊!”
除非是那些窮得實在是過不去的家戶,纔會持續吃這些已經變了味道的便宜蔬菜。
柳亭俄然有些詞窮,他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描述歌頌剛纔的那碗甘旨。
不過很快,他就被麵前碗中的菜香所吸引,目光落在已經燉透的大鍋菜上,不消李飽滿再號召,他的右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拿起筷子,嘴巴也不由自主地湊到碗邊。
李飽滿笑眯眯地看著柳亭在極短的時候內把一大碗菜造完,表情大好,他最喜好的就是門客們這類無言的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