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繁華兒忠厚地履行著李飽滿的號令,毫不客氣地把劉敬給趕到了後院西宅的柴房當中,並親身守在那邊,冷著臉監督著劉敬一斧頭一斧頭地劈著木料。
劉敬還在那邊舉著斧頭劈著木料,老繁華兒也不嫌無聊,就如許一向坐在那邊看著劉敬劈了一塊又一塊。
見李飽滿過來,老繁華兒倉猝起家,上前與李飽滿見禮,而劉敬卻渾然未覺,仍然掄著斧頭,一刻不斷。
而現在,纔是下午,天都還冇黑,老繁華兒的臉卻已經變得劉敬不敢相認。
提筆臨摹,把李輕寒寫的《弟子規》全部再謄寫一遍,因為用的是羊毫,筆尖柔嫩,發力不勻,故而李飽滿寫出來的字每一個都像是一幅抽像畫,曲裡拐彎,不知所雲。
太打動了!
一遍,兩遍,三遍……
不由自主地,劉敬就把目光瞄向了李飽滿,現在的他已然認識到,木已成舟,如果李飽滿俄然懺悔把之前的商定取消,那他是一點兒體例也冇有。
“老繁華兒,柴房裡不是另有一批受了潮的木料冇劈嗎?就讓這位劉郎中去吧,劈不完的話,彆給他飯吃,另有,今晚就讓他睡在柴房好了。”
早上他過來時,老繁華兒還忙前忙後的照顧,一口一個劉郎中,顯得非常恭敬馴良,劉敬對這個老管家的印象也是不錯。
老繁華兒前後態度的竄改,讓劉敬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
李飽滿的聲音驟轉冷:“到現在你都還冇有認清你本身的身份,看來本老爺有需求來發發善心,好好的敲打敲打你,讓你曉得一下,身為一個卑賤的主子,該如何好好的跟本身的仆人說話!”
幸虧,簡體字亦是脫胎於繁體字,很多字的字形都極其類似,辨認出來難度不大,李飽滿勉強能夠做到無障瀏覽,但是若讓他動手去寫的話,他有很多字都不知該如何下筆。
“他的表示如何?”看了劉敬一眼,李飽滿輕聲向老繁華兒問道:“可有要走極度的跡象?”
說完,李飽滿回身回了書房,再冇有看劉敬一眼。劉敬瞬時心灰意冷,氣得渾身直顫抖。
隻是變動了一個身份,如何翻臉比翻書還快?
老繁華兒眉頭一皺,又要上前怒斥,卻被李飽滿抬手給攔了下來。
“不必。”李飽滿判定點頭:“等過個十年八年,肯定他確切值得依靠以後再給他也是不遲。冇有把柄在手,本老爺我如何能放心腸去培養他,萬一養出一個白眼狼來,本老爺豈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