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淩抬起衣衿輕拭了一下眼角另有臉頰上的淚水,輕聲接言道:“老管家說得不錯,二姐生前愛笑,哪怕是碰到再難的事情她也是笑容以對,我確切不該在她的靈前如此悲切。”
根福點頭道:“少爺放心,我把統統的錢裝進布袋塞進了廂底,一時半會兒姨女人發明不了,比及他們發明時,說不定已經在百裡以外了。”
碑上刻有銘文,上書:亡妻李蘇氏,夫李豐泣立。
隻可惜,台州刺史這麼大的官,卻因為李豐這個半子的拖累,現在的日子過得甚不快意,女兒出門,乃至連一件像樣的行頭都購置不起。
老繁華兒看好時候,一行人帶上祭品,租了輛雙轅馬車,一起來到縣城西郊的山林裡。
不過他們相互心中都很清楚,台州與黔州,相隔千裡,來往一次並不是那麼輕易。
“去歲見你,你還笑著對我說來年再聚,待你出產便知會我過來看你。現在我來了,你呢,你在那裡,為何不出來見我?”
老繁華兒也在中間勸道:“是啊,姨女人,主母心善,最見不得有人在她的跟前落淚,您還請節哀。”
思語思琪也泣聲落淚,蘇瞳去時她們已經記事,且事情才過半年,她們對孃親仍有印象。
墳地依山傍水,倒也不顯蕭瑟,看得出為了安葬這個女人,李豐是用了心的。
“二姐!小妹來看你了!”
蘇淩躬身見禮:“有勞姐夫了。今後每年家姐的忌辰,台州亦會有人過來祭奠。有空的時候,但願孩子們也能到台州去看看他們的外公與孃舅,家父與兄長必定會心中歡樂。”
“不過來了以後我才發明,姐夫把家裡的統統都打理得很好,就算是冇有我在,孩子們也能餬口得很好,我與其呆在這裡無所是事,還不如歸去照顧父親與侄兒,望姐姐莫要怪我。”
“你們是不是另有甚麼事情在瞞著我?”
“本來此次過來,我是想要呆上一年半截,起碼要比及弈兒稍長大一些再分開。”
說著,蘇淩抬手向丫環碧顏表示,碧顏輕步上前,把手中的食盒雙手遞上。
“行了,逝者已斯,悲傷已是徒勞,不必再作此小女兒態。”李飽滿站在中間輕聲勸說,“蘇瞳如果泉下有知,也必不想看到你們如此這般。”
“行了,我們回吧,今後逢年過節,我都會帶孩子們過來看看,不會讓她在此太覺孤單。”
李飽滿彎身把年紀最小的豆豆抱起,心中並無悲切,不過既然已經擔當了這具身材的身份,該儘的本份他亦會經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