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果不其然被它言中了,確切是有人在暗中監督她們母女行舉。而她的這番作為幾近是形同自投坎阱、授人以柄了。若隻是她自作自受也就罷了,但是最放不下的還是婉兒,被牽涉進潑天大禍。
倒是一名頭髮灰黑間雜,朱衫襆頭,年近四旬的女官;幾近是咬牙切齒的厲聲喊道:“怎會如許,林典正安在!”“本司獲得舉告,有人未向宮正報備,就無端集結東西,在院內擅自用刑!”
“犯婦鄭氏,可另有甚麼能夠巧舌令色的麼?”林典正這才嗤聲嗬叱道:“此僚俱已通盤招認了,你個罪眷犯婦之身,承蒙天恩苟活掖庭,不思伏法贖過,竟敢違背宮禁,暗通表裡,陰蓄不軌。”
“典正此言驚奇了!”鄭娘子聞言心中已然轉過數念,倒是漸漸挺直了身材,聲音陡峭而果斷道:“遵循掖庭中的軌製,小婦如有非違之處;自當發下牒文,覺得明正處罰;豈有暗裡口頭相授。”
而鄭娘子見狀也不由微微一驚,發展了半步。因為,此人已經顛末酷刑鞭撻,而衣衫襤褸、遍體鱗傷;隻是滿麵青紫瘢痕與血痂之下,鮮明就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恰是之前膳房裡見過的監廚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