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國賊與民賊[第1頁/共4頁]

郭汾道:“照如許說,薛都督和鄭渭長史都是同意楊國老的這個建策的了……”

郭汾聽得有些躊躇,問鄭渭和薛複道:“鄭長史、薛都督以為如何樣?兵士與百姓會否反對?”

“如何會行不通!這件事情輕易得緊!”鄭渭道:“我軍在高昌、回紇的威望早已建立,要辦成這件事情,乃至不需求派個大員去,也不需求軍方脫手,隻需一個奸刁的小吏,拿著一紙號令,就足以掀翻一個大商家,抖出萬石小麥來。至於要從律法上給那些商家找個罪名,那就更加簡樸了。”

楊定國不悅道:“那你是說,明曉得那些奸商在禍國殃民,我們也不能動他們了?”

他是販子出身,不像武人出身的楊定國那樣心中有著極其較著的愛憎與極其激烈的品德感。在鄭渭看來,鑽律法的空子以追求利潤本來就是販子的本性,乃至就是販子在卑劣環境下賴以儲存、在順境中賴以生長的最大動力,反而是“毀家紓國”的行動實在纔是違背了販子的賦性,如果將這類賦性視為罪過,那他鄭家也休想潔淨。

郭汾因為態度的原因,一時冇像鄭渭般想那麼遠,但也模糊感覺不是很安妥,說道:“這個彆例,做起來應當不難。隻是……會否有損我們立國之信譽?”

楊定國道:“事情有經權之分!固然現在北庭之戰已經結束,但中部的環境卻比戰役還傷害。在這類時候必須當機立斷,從權行事!並且我敢斷言,如果將這些奸商肅除,不但不會有損我們立國之信譽,並且全境以內,不管軍民都會喝彩獎飾。”

楊定國發笑道:“照你如許說,莫非明曉得他們是好人,都不能動他們了?”

楊定國又道:“元帥常常跟我們說,我們做事也好,用兵也好,都要分清敵我,對於朋友、兄弟、親人,對於百姓,都要有十二萬分的耐煩,但是對於仇敵,那就不消客氣了,甚麼手腕都能用!高昌、龜茲的這些賊子不是甚麼好東西!現在既然國度缺糧,我們無妨就派人去將他們暗中節製起來,再派人去提示提示他們,如果他們還識相肯合作,那是最好,如果不識相,哼哼!便找個心機活的大員,看看律法當中有哪一條能治他們的罪,將這些賊子給鏟了!人治了罪,他們的存糧便充公!此次缺糧的題目便處理了。我敢包管,像如許的人手底下絕對不成能潔淨!”

實在這類二分法並非近代**者的締造,在當代社會已經有了很深的思惟淵源,楊定國的這番話說將出來,旁聽的張毅、張中謀父子,乃至郭汾、薛複,內心卻都不如何惡感,也不如何錯愕,一定說他們就附和楊定國的主張,隻不過對楊定國這番話前麵的邏輯並不感覺有甚麼不對,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本來就有這類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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