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桑維翰道:“現在戰事一觸即發,但契丹、孟蜀卻必然會心存張望。可一旦張邁兵抵長安,天下震驚,當時候不管是耶律德光和孟昶都會坐不住!如有蜀軍從後管束,契丹從北麵雷霆壓下,而我軍則以長安堅城拖住張邁的正麵,當時候三方合兵,何愁張邁不破?”
但是,這彷彿又是一個究竟,實際上石敬瑭本身也冇有掌控能夠禁止天策鐵蹄東侵。
長安,那已經是位於全部關中平原的中間,如果要將疆場預設在長安,那就意味著秦西四百裡沃野都將成為棄子!
石敬瑭重重收回一聲鼻音:“那定是到了我軍獨木難支之時,他們纔會出動。耶律德光和孟昶小兒能有甚麼美意來幫手?他們是擔憂張邁兼併中原以後,下一個就輪到他們罷了。”
“是。”韓延徽道:“固然他們做的奧妙,多是夤夜行事,但雄師行動,如何能夠不lù半點風聲?伊瓜肅甘道上,畢竟不是蠻荒,而是商旅浩繁之地點。”
韓延徽道:“傳聞天策軍原樞密副使李臏,就和那人同拜了宗晦為師,入了吐蕃佛教,認了那報酬師兄。現在已經不管軍政之務了。又有驍將石堅,雖未入空做和尚,卻也拜入了那人座下。”
“若在平時,天然不是功德,但在當前,倒是功德。”桑維翰道:“陛下試想,契丹雖籌辦入援,蜀國雖與天策撕破臉,但他們會先我們出動,去截擊張邁麼?”
“一兩代人?”耶律德光哈哈一笑:“那還要看張邁是否擋得住我的這一刀!”
“王兄此去,統統謹慎在乎。”趙季良道:“此事措置安妥與否,乾係我蜀存亡。固然陛下對使者被辱一事氣憤非常,偏向於出兵西涼,但依我看,能不與天策為敵,還是莫與他為敵的好。若石敬瑭與契丹跟天策軍鬥個不分高低,我們便無需脫手了。”
“人……”韓延徽躊躇了一下,道:“他還在天策境內。”
雲州城內,一片安靜。
劉知遠看出石敬瑭的躊躇,勸道:“陛下,秦西是李從珂舊治,鼎革以後,諸藩對陛下的號令大多陽奉yīn違,又多與張邁勾搭,且陣勢利於馬隊縱橫――若在那邊開戰,我軍敗多勝少。就算能夠守住,張邁一見情勢倒黴,說不定會繞道秦北,以奇兵直撲長安!當時安插在秦西的軍隊就會腹背受敵。是以主動放棄固然可惜,但與其將兵力浪費在倒黴之地,不如集合兵力,戍守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