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的標兵回報動靜,張邁傳聞後道:“精銳斷後麼?有種!傳令,先留下這支精銳!逼近以後,升我帥旗。”
這時四千人敏捷結陣,兩千步兵在前,敏捷拚合起三百多麵大盾牌,盾牌以後兩千步兵或刀、或槍、或弩、或鉤,蓄勢待發,而那兩千騎馬輔兵更是殺氣內隱——這些可不是用於後勤補給的輔兵,而是共同汗血馬隊團作戰的疆場幫助軍隊,這些人有部分能像工兵普通敏捷停止防備工事修建,有部分善於探測城巷埋伏,有部分善於圈套發掘和清理圈套埋伏,有部分善於交叉於亂軍當中,用臂弩近間隔對準襲殺,另有一部分善於投擲煉油彈等火器——他們善於火器,是以也帶著火器!這兩千輔戰軍隊伶仃開列不能當馬隊一衝,不能迎步兵強陣,但如有微弱的戰友穩住戰局,他們所能闡揚的殺傷力就非常可駭。
燈號能夠假,大纛能夠假,陌刀戰斧陣如何假?雖未接刃,但看到這個步地,白馬銀槍團那裡另有進擊的膽量?
李彝殷聽了這句柔聲安撫,臉上的笑容,就像比得了令媛之賞還要歡樂,說道:“不苦,不苦!薛都督拜托重擔,是對我李彝殷的莫大信賴,李彝殷固然無幸與都督一同北上破遼,幸虧也不辱任務!敕勒川至今無礙,晉北情勢也至今安寧。”
耶律朔古點頭稱是,又略帶憂愁道:“不知陛下如何樣了。”
高行周道:“不管他,多數是要持續騷擾,命令全軍,吃完飯後便上馬,前鋒千騎開路,中軍七千人繼之,我以二千白馬銀槍精騎斷後。”這段時候李彝殷為了拖住晉軍東歸法度,用的手腕多了去,是以高行周也有些倦怠了。
耶律屋質眼看軍心如此,也是暗中哀傷,勉強提起精力對蕭轄裡道:“還好有這道長城,還好動靜已經臨時封閉。不然莫白雀的九千漢軍隻怕有變。你也不要太擔憂,現在是大敗之初,士氣低迷在所不免,等過了一段時候的療攝生息,士氣規複。仍可一戰的。”
高懷德衝在最前,雖有不甘,但看著三百盾牌前麵透出的模糊殺氣,卻還是聽令停馬。
白馬銀槍團這麼一進、一停、一退,泄掉了剛纔鼓起來的那股氣,不但士氣大受打擊,並且也遲誤了逃竄的最好機會。南邊的三千河湟番漢快馬加鞭,一口氣切入到白馬銀槍團的東南邊向,北麵被那四千步兵擋住,不敢妄動,高行周若要向東撤退,側麵就賣給了那三千河湟番漢,如果直衝東南,便需求硬碰硬殺開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