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邁指著石拔說：“小石頭，你真是個腦筋簡樸的傢夥啊！”
李臏道：“是阿爾斯蘭有行動了？”
“我是說，設法促進此次兩邊的盟約。”
牛奶煮開了以後，張邁讓馬小春：“把小石頭叫出去，一起吃。”
石拔隨口問道：“甚麼事情啊？”馬小春說：“特使都感覺難的事情，那必然是大事，我們如何能夠想得通？”石拔卻道：“那可一定。特使，如果我們能夠聽就跟我們說說看嘛。”
“是啊，回長安。”石拔掰動手指數著，說：“挽救唐民、聯絡長安、光複西域、複興大唐啊――這不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嗎？”
再次瞧了石拔一眼，張邁俄然笑出聲來，笑得石拔與馬小春都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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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賴點頭道：“本來如此。”
蘇賴淺笑道：“正因為我是內部的人，以是纔好共同啊。比如你有甚麼眼中釘，或者唐軍中有不平張特使的反骨將領，而張特使不好脫手的，則大可借博格拉汗以後撤除，如此難道既潔淨，又利索？”
李臏深思很久，抬高了聲音，說道：“若真能如此，於張特使，於我，卻都大有好處。我現在固然已經頗得張特使信賴，隻是唐軍當中有幾個桀驁不馴的主戰虎將，隻想兵戈，一定肯就此媾和。”
鄭渭道：“你是說，他看破了你在對他用計？”
楊定國、郭師庸、鄭渭等從牆後走出，鄭渭問李臏：“這老狐狸，可透露了甚麼冇有？”
“你這句話問很多餘，”蘇賴道：“阿爾斯蘭不時候刻，都想減弱博格拉汗的。若不是東方逼迫甚急，以博格拉汗的性子，他能對唐軍嚥下這口氣？”他輕拍李臏的背脊，說道：“烏勒啊，你也曉得，阿爾斯蘭為人遊移不決，貧乏剛斷，本來不管如何不是博格拉汗的敵手，這幾年也都被博格拉汗逼得步步畏縮，但是唐軍這一呈現，卻將這一江淨水都混淆了。眼下博格拉汗失城喪師，氣力大削，一旦伊麗、碎葉兩河諸部聽到動靜，必然會對博格拉汗離心，眼看博格拉汗是連這副汗也保不住了。而眼下唐軍的處境，隻怕也比博格拉汗好不了多少，名為雙雄，實為雙危。到此境地還要相互殘殺的話，那可真是自取滅亡了。不過，如果唐軍能夠反過來襄助博格拉汗，則博格拉汗雖失一怛羅斯，卻得一大臂助！而唐軍得博格拉汗為後盾，已足以轉危為安，若你能促進此事，使異日八剌沙袞有事之時張特使能與我戮力同心，則博格拉汗又何惜一個婦人、兩個孩童？大業克成之日，亦將是你一家團聚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