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憐喊了一聲:“赤糸,過來吧,彆忙活了,先歇會兒。”
沈綏笑了,本來她的心機還是在那一地的木塊上。她也不賣關子了,道:
廊下頓時笑聲一片。
“嗯,因為那不是普通的木鳶,而是一隻鳳凰,我想嚐嚐看,能不能將這麼大的木鳶放飛。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載人呢。”沈綏道。
張若菡和無涯將手中竹籃放在了簷廊之上,取了墊子在廊上鋪好,除了秦憐,世人均在廊上坐下。張若菡從籃子裡拿出一顆水淋淋、黃橙橙的果實,剝開來,呼喊道:
“唉,這爺倆乾啥呢。”伊顰一來就忍不住吐槽沈綏。
草長鶯飛三月天, 拂堤楊柳醉春煙。但是金陵沈宅內的仆人們彷彿放棄了撫玩那斑斕的春光,宅在家中不知做些甚麼。院內傳來了有節拍的敲擊聲, 叮叮鐺鐺, 還伴跟著孩童的稚嫩扣問。
院子旁的簷廊內響起了腳步聲,幾道窈窕的身影從拐角閃現。走在最早的是張若菡,她身後跟著無涯。二人手中提著竹籃子,其內彷彿放著甚麼好吃的東西。無涯身後,筱沅推著秦憐的輪椅,伊顰跟在最後。
張若菡應道:“崔舵主傳返來的動靜不是挺好的嘛,邇來朝中正在忙著試行新政呢。卯卯膽量也忒大,竟然籌算在天下開端試行女子私塾。我估摸著,有阻力。”
張若菡抿唇一笑,想起了當年她們仨一起讀書的光陰,不由有些感念,光陰過得真快。
“好好好,頓時做,頓時做。”
張若菡發笑,不由為將來凰兒的另一半擔憂起來,以沈綏這個態度,估摸著會跟著凰兒的生長愈發激烈。到時候,唉,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女子,隻能自求多福了。
張若菡扶額:這女兒奴,有救了。
沈綏鼓著嘴,瞪了小凰兒一眼。凰兒還不收斂,沈綏一把將小傢夥撈進懷裡,哈她癢癢,娘倆頓時鬨作一團。
“她高興就好?”顰娘接著張若菡的話說道。
“此枇杷非彼琵琶,凰兒嚐嚐就曉得了,可甜了。”說著將果實在小傢夥麵前晃了晃,清甜氣味引誘著凰兒,小傢夥終究扛不住引誘,咬了一小口,頓時甜美軟糯的果肉充滿了口腔,好吃得小傢夥跳了起來。這還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吃枇杷,固然年幼時也在老宅住過一段光陰,但當時她還小,很多東西吃不了。
這小傢夥,該不會是想上天吧……沈綏和張若菡看著凰兒,心中同時轉著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