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菡聽沈綏這答覆，不由挑了眉，唇角彎起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又從籃子裡取出一顆枇杷，剝好了，舉在手中，對沈綏喊道：
“即便有阻力，也不會很激烈，不過是個民風題目，竄改過來就行。眼下人們以為女子的才藝最首要，歌頌跳舞好的便是好女子，讀書作詩反倒不看重。這不好，天下女子占一半，不讓女子讀書，流失了多少人才？再瞧瞧那些貴族，固然口口聲聲說甚麼女子不該讀書，還不是大多數都讓自家女兒讀了書？腹有詩書氣自華，這纔是正道。這類亂來人的談吐，早該摒棄了。”沈綏道。
“此枇杷非彼琵琶，凰兒嚐嚐就曉得了，可甜了。”說著將果實在小傢夥麵前晃了晃，清甜氣味引誘著凰兒，小傢夥終究扛不住引誘，咬了一小口，頓時甜美軟糯的果肉充滿了口腔，好吃得小傢夥跳了起來。這還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吃枇杷，固然年幼時也在老宅住過一段光陰，但當時她還小，很多東西吃不了。
“您到底要做甚麼呀？”小傢夥詰問。
張若菡應道：“崔舵主傳返來的動靜不是挺好的嘛，邇來朝中正在忙著試行新政呢。卯卯膽量也忒大，竟然籌算在天下開端試行女子私塾。我估摸著，有阻力。”
“哈哈，她若想考當然能考。這事兒我不逼她，她本身決定。”沈綏一麵說著，一麵看向張若菡。張若菡從她眼中讀出了一些意味深長的意義，不由笑出聲來。
另一頭的沈綏卻很愁悶，剛纔凰兒的重視力還全在她這裡呢，現在好了，被蓮婢一顆枇杷就誘了去，這麼饞，也不曉得像誰。哼！
張若菡一愣，反應了半晌，才明白凰兒在說甚麼，因而笑著解釋道：
“嗯，因為那不是普通的木鳶，而是一隻鳳凰，我想嚐嚐看，能不能將這麼大的木鳶放飛。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載人呢。”沈綏道。
這小傢夥，該不會是想上天吧……沈綏和張若菡看著凰兒，心中同時轉著動機。
“阿孃，琵琶也能吃嗎？”
無涯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句話幾近成了三孃的口頭禪了，自從回了金陵，三娘對凰兒的要求彷彿都放鬆了，每次看到凰兒跟在沈綏身後打轉，她就顯得非常高興。
“唉，這爺倆乾啥呢。”伊顰一來就忍不住吐槽沈綏。
“阿爹！！！”
“阿爹快，快持續做啊！”
張若菡和無涯將手中竹籃放在了簷廊之上，取了墊子在廊上鋪好，除了秦憐，世人均在廊上坐下。張若菡從籃子裡拿出一顆水淋淋、黃橙橙的果實，剝開來，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