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憂琴奴,我冇事的,你守好千鶴,這是你的任務。”張若菡向沈縉揚起笑容,如兒時般撫了撫她的發頂,然後坐在了車轅之上。瞧著她的背影,沈縉的眼眶有些潮濕。阿姊不在,阿嫂義不容辭地擔起了照顧她的任務,她是何其榮幸,有如許兩位心疼她的姐姐。
張若菡坐在車轅上,抬頭望著天空。那天如同濃稠烏黑的墨汁,不見一丁點星鬥。她們手中,亦冇有撲滅任何照明物,但是,四周的統統卻還是入了眼,能夠看清火線數丈遠的門路,看得清四周的岩壁,看得清拉車的馬兒。
【如何?】一出去,沈縉就焦心問道,張若菡和無涯的呼喊她也聽到了,冇有人迴應,就代表著大師都走散了,她不免心中發急。
“入夜了?”無涯望著內裡的玄色夜幕,不由吃了一驚。
【阿嫂,我們下去看看。】
半晌以後, 內裡喧鬨的聲響疇昔,馬車亦停了下來, 她與無涯、沈縉麵麵相覷, 隨即她大著膽量撩開了氈布簾子,向外探看。不知何時, 內裡已然一片烏黑,拉著寬幅輪轂車的兩匹老馬, 正在她視野火線, 晃著鬃毛打著響鼻, 蹄子不安地刨著空中。駕駛這輛馬車的任務, 是無涯與顰娘輪換著來的, 但是眼下輪值的顰娘並不在駕車的位置上,不知去了那邊。
【阿嫂……你的身子……】
“好短長!”無涯讚歎,“三娘,您是如何發明的?”
“留在原地無濟於事,我們得分開。”張若菡悄悄扒開氈布簾,望著內裡滿盈的淡淡煙氣,道:
“這才申時剛過,酉時未到,以往這個時候,大漠尚未日落,該當是白日纔對,但是天空卻變成了黑夜。這還不是陰雲密佈形成的,太陽是真的不見了。”她歎了口氣,道,“這麼多不平常的征象呈現,我恐怕,這迷宮當中的迷陣已然開啟,我們全數中了迷陣當中的把戲了。”
“來,照著這裡。”
張若菡一時候冇有接這話,神情顯得如有所思。
張若菡亦取出了她的那份,拍了一下無涯,道:
【這清心丸,服下可有感化?】
“噓……”張若菡豎起食指,表示她噤聲。然後她抬手,按在了那處岩壁之上。摸索著按了半晌,隨即,她纖長的手指忽而頓住,指尖在停頓處摸索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