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您真是朱紫多忘事。五年前,我給您寄過一封信,當時舉舉家中遭難,我與她父親有友情,脫手救她,但卻不知該如何安設。是您讓我將她安設於霖燕家,兩年後,又替她報了大仇。您不會都不記得了吧。”
“我真是離不了琴奴了,如果冇了琴奴,我豈不是絕無與鄭娘子見麵的機遇?那但是畢生之憾啊。”
霖燕與鄭舉舉相視一眼,略作思考,由霖燕先道:
沈綏舉起茶盞,碧色的玉盞,微綠的茶湯,竟是少見的白毫。輕抿一口,頓時香蔓口舌,一片清爽。沈綏不由彎唇,飲儘杯中茶後,一麵將玉盞在掌中把玩,一麵開端打量起屋內的陳列。
霖燕家,便是沈綏等人來平康坊的目標地。白日入平康,實際上非常惹人諦視,總得找個處所避一避眼目。
“霖燕見過門主,我家舉舉聽聞門主來了,高聳跑出來,實在是失禮了。”
“蓮婢…你的心真狠……”她深吸了口氣,又長歎而出,“我明白了,本日話不投機,他日我再來尋你。”畢竟還是放不下她,自從那年俄然了了心中豪情為何,她胸口就平增了太多的牽掛,纏纏綿綿三年多,深切骨髓。自打她回長安城,就無時無刻不想著去尋她,但是俗事纏身,再加上慈恩案發作,她一向不得機遇。
老夫人立即順著話頭道:“既如此,蓮婢,你去送送公主。”
“你還想著赤糸,又有何用?她早已死了,早就離我們而去了,你為何就是不信賴?”
沈綏認出來了,那但是當年陳後主宮中的一架名琴,名字失傳了,後代人乾脆就稱呼為“後/庭花”,代表這琴是曾吹奏“玉樹後/庭花”此等亡國之音的琴。琴奴曾和她提過此琴,卻冇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鄭舉舉點頭:“金醉坊當然並不必然是催情之藥,實際上它服從非常多,除卻催情、安神等服從外,還能防腐防蟲。我曾見過有人將金醉坊塗抹在冊本紙張之上,用來防蛀蟲,非常有效。”
張若菡走出內堂,就看到李瑾月站在火線廊道間,諦視著院內水池中的錦鯉,雙手負在身後。高髻束以紫冠,高挑矗立的身材是李家人的遺傳,極其豪氣逼人。李瑾月長年交戰疆場,早就風俗了穿戴武服勁裝,即便常日裡也是一副男裝打扮。暮年間,她的著裝還偏女性化一些,但是近些年間,特彆是亡駙馬蕭八郎和生母王皇後歸天後,除了非常持重的場合,幾近看不見她穿女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