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禮監當值的小寺人跑過來,收取了內閣考覈通過的統統奏章。
一向比及徐階把這份摺子收進懷中,嚴嵩才坐回到了太師椅上,氣喘籲籲地喊道:“傳司禮監公公,把本日的摺子呈聖上禦覽。”然後,便目不轉睛地看著徐階。
“張大人,我們家大禍臨頭了。”嚴嵩邊說,邊把他兒子拉到了近前,講道:“世蕃小兒,快給張大人行大禮,此後,我們的身家性命就拜托給了張大人了。”
嚴嵩展開了眼睛,淺笑著答道:“都備好了,拿去吧。”
“徐階真是這麼說?”嘉靖天子問道。
小寺人把當日的奏摺收好了,當籌辦分開時,忽聽徐階講道:“我這另有一份。”說著,把手中一封摺子遞給了小寺人。
“陛下,為臣不累!”藍道行說著,舞脫手中的桃木劍,接著講道,“我還籌辦看熱烈,一會兒會有奸臣覲見。”
“請閣老放心,信賴將來成梁出山,必不會健忘閣老的恩德。”
嘉靖天子卻不慌不忙,持續吃了好幾粒靈藥後,又喝一杯水,這才問道:“徐階、嚴嵩上摺子的時候,都說了些甚麼?”
拍著張居正的肩膀,點頭晃腦的嚴嵩又回到坐位上,持續翻看奏摺,俄然,一種惶惑不成整天的感受湧上心頭,便回身問道:“徐閣老,我如何俄然目炫了?看來、真的是不可了。”
“叨教嚴閣老,你說的是不是林潤、黃光升幾位禦史?”
次日,在文淵閣的台案前,順次坐著嚴嵩、徐階、張居正等內閣大臣,大師都在埋頭批閱各部送來的票擬和奏章。
嚴嵩倉猝問道:“徐閣老,這票擬都是咱倆共同製定的,莫非你另有甚麼瞞著老朽不成?”
徐階趕快把這份摺子收回來,淺笑著答道:“那就聽你的,這個鄒應龍確切太不像話,聖上哪有表情聽他胡言亂語,我把這摺子給鄒應龍退歸去,還得好好經驗這個不識好歹的傢夥!”
就在嚴嵩托孤之時,小寺人已將當日的奏章及票擬送到了紫禁城,因嘉靖帝正與國師藍道行一起修煉,他便站在寢宮門外候著。
等神采板滯的嚴世蕃跪下以後,嚴嵩俄然又要跪了下來,張居正趕快拉起了這對父子,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比及藍道行也消停了下來,小寺人這才誠惶誠恐地講道:“我主萬歲,司禮監的公公還在門外候著呢。”
因而,嚴嵩晃閒逛悠地站了起來,來到徐階的案前,在一大堆摺子中翻了翻,俄然,有一份奏章引發了他的重視,拿起來細心觀瞧,頓時驚駭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