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阿萍吃驚地問道:“公公,此人莫非是徐海的後代?”
當時候,權傾天下的嚴世蕃,自知其父嚴嵩去日無多,本身因五官不正而不能入閣,為了在其父致仕後不被清理,便調撥羅文龍遊走在大明和日本之間,拔擢海盜餘黨林一官,擔當了徐海等人的衣缽,並試圖將“一貫宗”引入大陸,作為他們能夠依靠的私家武裝力量,籌辦在危急時候扯旗造反,如若失利,乃至還做好了流亡日本的籌辦……
“此話怎講?”許靈兒接著問道。
這時,羅阿萍給大師沏好了茶,端到結案幾上,答道:“公公曲解了。為了給月空長老籌集出海遠洋的經費,二位姐姐正在煞費苦心,如果淨明和黃炳文真能把財寶挖出來,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二蜜斯,我這老棺材瓢子要這份財產乾甚麼?不瞞你說,滿是為了她。”王公公抿了一下乾癟的嘴唇,淚水刷刷地往下直流,接著講道:“當年,海盜團夥被招安以後,是灑家出的主張,辦了這家燒酒坊,名義上是為了佈施那些不幸人,暗裡裡灑家還是有一份私心,但願將來這份財產能順利交到她的手中,這才選用了無兒無女的老掌櫃來當掌門人,也是灑家五次三番,把統統林姓後輩趕出琉球的啟事。”
羅阿萍感慨道:“但不知淨明和黃炳文能運返來多少財寶?早日讓月空長誠懇現宣化四海的夙願。”
“這都是上輩子人的恩仇,現在已經完整了斷,請二蜜斯不必客氣。”說著,王公公指了指許靈兒,持續問道:“叨教二蜜斯,這個錦衣衛跑到琉球乾甚麼來了?”
王公公搖了點頭,明顯他不信賴許靈兒的說法,用顫微微的聲音講道:“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灑家雖是宦官,但也懂春秋大義!幾十年來在異國他鄉如履薄冰,心傷磨難,那個能知?灑家熬過來了,現在無牽無掛,已到了耳順之年,在這世上,灑家冇有任何親人,但求還能為國多效力一天,彆無他求。許千戶,你給灑家說實話,是不是劉守有調派你們,前來幫忙尚康伯複辟?”
聞聽此言,羅阿萍頓時慚愧難當……
“女娃娃,你還挺有定力。”
擔憂他會大喊大呼,許靈兒始終用寶劍指著他的咽喉,讓他把統統窗戶全數翻開,這才感受好了一些。
從聲音和長相來判定,此人定是王公公無疑,看著昏倒不醒的郭奕,出離氣憤的許靈兒,趁著對勁洋洋的老寺人略不留意,用擒特長將其跌倒在地,拖著他到了另一間客房。